太史慈?”县令双眉微皱,扫视一眼身后众多兵将,“尔等可有听过此人声名?”
“此人身材魁梧,俊朗有形,但所部骑兵不过百人,想来,不过是那刘繇老儿麾下一员小校而已,也敢再次猖狂,县令大人,我愿率军出城,将其拿下。”
“好,陈校尉有此雄心,甚好。”县令当即面色一喜,半个身子探出垛口,一手指着城下来将,“前日太守陈瑀传讯,曲阿已被袁公路攻破,刺史刘繇和长子刘奇尽数战死,城下来将,如何证明身份?”
太史慈冷笑一声,“巧舌如簧,怕不是他陈瑀早有二心,想要弃汉从贼。”
“来将猖狂,陈冲,我与你五百兵马,出城将其斩杀。”
“喏。”正式得令之后,陈冲带着喜悦,一手倒提巨斧,快步来到城门下方,身后早有准备的数十骑和五百精兵。
“咔咔咔咔”当城门的吊桥放下,他已经是按耐不住自己座下的战马,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快步奔驰,径直朝着太史慈射来。
“吾乃娄县校尉陈冲……”
“哧”他只见眼前一花,那远在数十步外的银甲战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近前,他只觉得一股巨力席卷心窝,整个人惨叫一声,手中巨斧脱手落地,眼前一黑,随后身体从马背一侧跌落,整个人天旋地转,落地之时,他嘴里已经咳出血来,视野一片模糊,意识渐渐地脱离了身体。
一枪秒杀!
“无名之辈,也敢阵前挑衅?”太史慈轻笑一声,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右手持枪,枪尖迅速上移,直指城墙上方的娄县县令一行人。
“某在北海征讨黄巾军之时,尔等不过是吴中草芥,还不速速大开城门,待我后军杀至,本将定要攻下城池,屠了尔等家室。”
震慑!
胆怯!
“县令大人。”倘若不是一旁的小校伸手将县令架着,他早已是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
“太史慈,对了,东来太史子义,城下来将……”他突然挣脱开手上的束缚,扑到城墙垛口上,“城下来将,可是昔日孔北海麾下大将太史子义乎?”
“你既识吾,何不开城投降?”太史慈目光平静地和他对视一眼,后者只觉得一股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迎面扑来,倘若他是执掌一方的弥勒,城下来将,便是沙场雄狮。
“驾驾”也就在这个时候,太史慈等人身后的树林中,突然掀起大量尘烟,陆续有数十骑奔出密林,他们手上各自举着旗帜。
旗帜迎风飘扬,将旗上赫然绣着“刘”、“张”、“樊”等字迹。
“莫非是扬州刺史刘繇亲至?还有他麾下大将张英、樊能……”县令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咻”也正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至,径直将搀扶他的左侧一名小校当场射杀。
县令满脸惊恐看着被射穿头盔的小校,随后,又有一支箭矢到来,将左侧的县丞的喉间也给洞穿,当他扭头看向城下的刹那,太史慈已经张弓搭箭,对准了他。
“咻”这一箭,直接将他头顶的官帽给射穿,他发髻溃散,长发被风吹乱,老迈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回头一看,自己的官帽竟然已经是被箭矢钉在了城门楼上。
“快,快,开城投降。”他几乎是咬牙喊出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在昏迷之前,只希望,刘军入城之后,不要过多为难城中百姓和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