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把守各处入口,张榜安民。”
“喏。”
同一时间,曲阿城内,刘繇刚刚放下午膳的筷子。
“主公,怎么了?”陪侍在旁的孙邵留意到了刘繇愁然的脸色。
“吾儿出征南下,已有两日了吧。”
“嗯。”
“可有战报传来?”
“未曾。”
刘繇叹了口气,“长绪,此番吾儿南下,汝觉得胜负如何?”
“若无太史子义,一成不到。”
刘繇微微一愣,“为何?”
孙邵随手取了案上的毛巾,擦拭几下嘴角,动作不快不慢,饶是让刘繇等得有些不耐。
“太史子义,征讨黄巾军之时,便有勇名,纵观吴中诸县,无锡、由拳等县,将兵不过千人,只需他率众数百,城前一喝,便可取之,陈瑀非是无能之辈,也正因如此,若是太史子义接连取胜,主公以为,他会如何?”
刘繇笑着指了指孙邵,他这位老朋友,就是喜欢半答半文。
“当然会更为谨慎,对付越聪明的人,用兵以正,反而会落了下乘,倒是奇儿用兵……”
孙邵笑了笑,看来,自家这位主公,还不甚了解少将军,他腹内裹稿,张嘴正待宽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
来人是一名风尘仆仆的传讯兵卒,他快步冲入堂中,踏入堂中便单膝下跪,“禀报刺史大人,少将军传讯,我军已攻下无锡。”
“哦?”刘繇眼前一亮,大手一伸,“快些将战报呈上来。”
左右对视一眼,右侧内侍迈步走下堂内,很快便将竹简接过,送到刘繇手中。
刘繇一目十行,很快便将竹简递给侍者,眼神示意他呈给孙邵浏览。
自己却是老怀欣慰,一手抚须,一边叹道:“方才吾还在为奇儿操心,却不想,他竟是如此知人善用,太史子义,看来,许子将识人一生,今,却不识太史子义也。”
“折损近百,便夜袭夺城,少将军麾下所部兵马不过两千余众,竟然还敢分兵……”孙邵目光一扫战报,便发现了其中的关键。
“长绪先生,可有何不对之处?”刘繇急切地问道。
孙邵将竹简递给侍者,坦然一笑,“无他,既然夜袭得手,若邵用兵,必然趁胜追击,以我军兵卒裹挟吴中败兵,南下逃亡,便可轻取敌城,扩大战果。”
“吾儿尚且年幼,却是……”刘繇埋怨地看了一眼孙邵,自家孩儿不过十六,能知人善用,已经让他老怀大慰了,若是弱冠之年便能面面俱到,那岂不是圣人?
“主公且看信中所述,夺城之后,子义将军已率三百余骑南下顺势攻打娄县,而少将军,则是率百骑出城,不知所踪。”
“糊涂,吴中诸县,吾至今未曾收复,只因敌情复杂,无锡靠太湖之水,附近多山,山越、水贼常有劫道夺城之举,只率百骑出城,奇儿此举,实在太过鲁莽。”刘繇猛地掀开竹简,仔细看后,他猛地一手拍在案上,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