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主公且去见见他司马懿罢。”说着,陆逊一指对面中军,中军阵列大开,一名乘骑着战马的批发中年男子策马行至近前。
“不知来人可是吴王刘奇?”
“正是。”刘奇一手在二三十级步外勒紧缰绳,目光正上下打量着这个家伙。
“不知刺史此来,可是为弃贼归汉?”
“懿本是有罪之臣,焉敢再行这反复之举。”
“孤可任命汝司马懿为兵部左侍郎,加武安亭侯;汝长兄司马朗为河内太守,列侯;汝三弟司马孚为陈郡太守,列侯……汝妻张春华为诰命,不知汝可愿降?”
“罪臣此来,并非为功名利禄尔。”
“那是为何?”刘奇眼中带着几分审视询问道。
“只求吴王开恩,准许吾河内司马氏举家上下,解甲归田。”
刘奇故作迟疑,“仲达之才,天下少有可与汝比肩之人,孤欲西征,将丝绸之路打通至大海对岸,汝有如此经国之才,当可襄助孤一臂之力。”
“罪臣先投曹操,后降刘备,再投身曹操麾下,吴王焉能信得过吾。”
“信不过,但汝焉敢有异心乎?”刘奇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说道。
司马懿将身子躬得很低,微微拱手一辑,“多谢吴王太爱,罪臣麾下尚有数万军士,此刻这平乡之内亦有数十万石粮草,足以应付吾军将士吃上一二月之久,不过吴王麾下的儿郎,只怕已无多少粮草了罢。”
刘奇陷入了沉思,却又听司马懿开口道:“吴王,罪臣若降,三日之内可破邺城。”
刘奇目光微微波动,“汝当真只是想解甲归田尔?”
“不错,吾河内司马氏本就是汉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却有眼无珠,投靠叛逆,如今幡然醒悟,为时已晚,即便日后吾河内司马氏要再出仕为吏,只怕也只能二代往后矣。”
“可若孤命汝为吴王府参军,汝以为如何?”
司马懿面色微微波动,沉吟顷刻,“只参与军议,而不统兵?”
“汝麾下这数万魏军精锐,都会调往蓟县修筑新城,汝也可北上去看看,孤之宽容大度,并非只是对汝司马懿,而是对整个天下,但却不包括北地的蛮夷之辈。昔日降孤之乌桓,得以重用之,此前他蹋顿受曹操蒙骗,起兵反孤,孤以陆逊、太史慈镇压之。如今那鲜卑便在孤脑门上蹦跶着,数载之后,孤将率军出塞,北伐鲜卑,到时,汝司马懿亦需尽一份绵薄之力。”
“既是吴王之命,罪臣焉敢不从。只是罪臣这些胞弟族人都在军中任职,若是吴王不弃,可让他们接受整编,为吴王麾下牛马走。”
刘奇沉吟顷刻,“可。”
“如此,还请吴王暂且将这一路兵马交由懿统率,吴王可率大军紧随其后,待吾等抵达邺城城外,罪臣自可将城门叫开。”
“善。”刘奇微微颔首,此行能够招降司马懿,可谓让他喜出望外,虽然他仍然在防备此人,但他心知,越是聪明之辈,就越不会犯傻,能保住家族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司马懿也不会铁了心非要去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