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儿。”
钱干事本来还想着好声劝几句的,甚至还想着提点孙家这个女人几句。
让她在顾海琼面前好好说几句软话什么的。
说不定顾海琼这心一软,全大院道歉赔礼啥的,这事儿就算了呢?
可是瞧着她这架式……
钱干事都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儿!
他直接道,“你要是有证据就赶紧拿出来,有证人就带过来对质,不然的话,你就是污蔑,等到后头的月度总结交流大会上,你当着全军区大院军嫂的面儿给顾海琼同志道歉。”
“我不去。”
“你偏心她,你们一个个的都偏心她。”
钱干事的脸更黑了,“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不如我把这事儿往上头汇报,然后,请上级领导过来重新调查?”
他这话一出口。
孙家的女人忍不住脸色一变,“这,这不用麻烦上头的领导了吧,首长那么忙呢……”
“这有什么,首长再忙处理这点子事情的空还是有的。”
对着孙家女人,钱干事也没有了最初的同情。
漠然的语气里头透着绝对的负印象。
这女人,脑子就是个拎不清的吧?
“行了,这事儿就按着我刚才说的,后头大会上……”
钱干事的话还没说完呢。
孙家的女人猛不丁的一咬牙,“我有证人,我这就让她过来对质。”
“是她和我说,钱包是沈家的捡走了的。”
还真的有证人?
钱干事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向顾海琼。
顾海琼也有些没忍住的抬了下眼皮,接下来,她语气平静的开了口,
“钱干事,不如就让孙家嫂子说出是哪位嫂子看到了,然后派人把这位嫂子叫过来,我当着她的面儿和她对个质,咱们也好把这事儿给趁早的理清理顺了?”
“嗯,行。”
钱干事也不过就是顿了下,便看向孙家的女人,“说吧,是谁,我让人去把人叫过来去。”
孙家的女人最初的脸上满是忐忑。
直到这一会儿。
仿佛是豁出去了似的,咬着唇略一迟疑,她说出了一个人名。
顾海琼想了想,嗯,好像,还是那天和她一块骑着车子从自己跟前过去的一位军嫂?
外头很快有小同志去叫人。
不过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顾海琼是一脸的平静,她站在一角,低着头想着家里头三个小娃的事儿。
也不知道那三个小东西哭闹没有?
和顾海琼的平静从容以及随意走神不同。
孙家的女人则是一脸的紧张,整个身子似乎都是紧绷着的。
她站在那里全身动个不停。
一会儿抬头看看坐在办公桌后头的钱干事。
忽的又扭头去看不远处的顾海琼。
看到她脸上的平静以及随意过后。
她又气呼呼的哼一声,重重把头扭过去:
这个女人,一会等到证人过来当场指认她,到时侯看这姓顾的再怎么平静!
只是,人怎么还没来?
在颇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中。
十分钟,姗姗而过。
而被孙家的女人视为自己唯一翻身证人的黄春花则一脸紧张的被人带了进来。
走进办公室。
她整个声音都紧张了起来,“首,首长好。”
“不知道首首长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钱干事看了眼她,皱了下眉头,“你也用不着那么紧张,叫你过来就是想问你句话,前些天你是不是和她一块去赶集,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顾海琼同志推着车子,最后,你们的车子越过了顾海琼同志,先行回了大院?”
“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什么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说清楚点儿。”
几乎是钱干事的声音犹一落地。
黄春花则是一个哆嗦,想也不想的点头,“有,有这么一回事儿!”
“当初,当初小顾的车子链条断了,我们还以为她是掉了车链子,不会接,还想着帮她接上呢。”
这一次,黄春花的声音可就流利多了。
一口气说完。
然后,她小心冀冀的看向钱干事,“首长,这事儿,这事儿,难道就因为我们没帮小顾,你们首长也管这事儿?”
“我问你,你可有看到顾海琼同志捡了你身边这个女同志的钱包?”
钱干事看着黄春花,声音严厉,“想清楚再说,亲眼看到没?”
“……没有,俺没看到这事儿。”
随着这声音一落。
孙家的女人一声尖叫,“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告诉我的,说钱包是沈家的女人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