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瞧着那个女人刚才脸上的表情。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且她刚才不是说手受伤了吗?
不过,这些事情顾海琼不打算去理就是。
她笑了笑,扭头看向沈南川,“白来一趟了,行了,走吧。”
“嗯,回。”
沈南川点了下头,一行人正准备转身走人。
身后的门突然又打开。
这次走出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瞧着应该是六十左右的岁数。
背有些佝偻。
却是语气急切的唤住顾海琼等人,“等下,你们几个要打什么东西,是家具还是啥子?”
一行人听到这话都停了脚。
回头。
顾海琼的眼神落在老人包着沙布的左手上。
她挑了下眉,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她爹的手伤了,不能干活……
这是,那位木匠活计出名的老爷子?
“老爷子,我们想打一套家具,还有两张木床啥的,东西是不少。不过……”
顾海琼看着老爷子的手,语气有些许的迟疑,“老爷子您这手,能行吗?”
“不过就是小伤,没问题的。”
卫老爷子朝着她们憨厚一笑,“再说了,现在也就是谈一下,确定了以后不是还有挑木料啥的嘛,几天过后啊,俺这伤就好利落了,不会影响干活的。”他一边说一边紧张的看向顾海琼等着,眼里头的那份急切让顾海琼心里头有点明白:这老爷子估计是想挣她这份儿钱!
不过想想也是。
她这一套的组合东西做下来,再加上几张床。
小板凳小椅子啥的。
要是换个精打细算的老木匠,的确是能赚不少钱……
这钱给谁赚也是赚。
而且,她们这一趟过来本就是想着找对方打东西的。
再说了,对方刚才的话说的也挺有道理。
要是他的手伤真的只是小伤,几天就好的话,那还真的不耽搁这事儿。
这么一想,顾海琼便看向了身侧的沈南川。
两口子在半空中无声的交换了个眼神。
最后,顾海琼笑着点头,“那老爷子,要不这样,我们进去和您好好说说,您看看这时间还有用料啥的,对了,我还带了几张图纸,要是老爷子能照着图纸做出来的话,我们可以多给您一点钱,您看成吗?”
“行。”
“行的,你们放心吧,我可是做了大半辈子的木匠活了,这方圆百里的,都知道俺呢。”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带着几个人往院子里头走。
没走几步,顾海琼就注意到了另外的一件事儿:
这老爷子的右脚走路好像有点不利落!
不知道是和他手上的伤一起,还是,以前就有的老毛病?
想想她前几天打听这老爷子事情的时侯,好像,没人说他是瘸子呀。
难道,是才被人给打的?
她垂下了眸子,暂时把这事儿压在心上,一脸笑意的跟着老爷子进了屋子。
之前的那个女人正一脸焦急的站在房门口呢。
看到老爷子带着顾海琼一行人过来。
她又是着急又是无奈,“爹,你,你怎么能把他们带进来啊,你那手上伤着呢,还有腿……”
“爹没事儿。”
“都是小伤,不打紧的,啊?”
老爷子抬头看了眼自家女儿,心里头叹了口气,摆摆手,“行了,别让客人笑话,快帮爹去给几位客人倒碗水去。”老爷子把自家女儿给支走,然后才不好意思的回头招呼着顾海琼等人,“女人家家的,心软,一说起啥来就激动,让你们见笑了啊。”
“没事,老爷子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过几天再来。”
“不用不用,老头子没事儿。”
他笑呵呵的招呼着几个人喝水,“我们家没茶叶,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顾海琼笑了笑没出声。
喝了两口水。
顾海琼把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拍开自己怀里二二塞进自己小嘴的手,又把她不老实要拽自己头发的另一只小手给固定在自己手里头,然后才笑着看向老爷子,“老爷子这屋子里头的桌椅,都是您自己打的吗?”
“是啊,不过这都是老物件儿了,时间久了,和人一样,都老喽。”
“那,如果我这里打两个衣柜,三张床,还有吃饭的桌椅……”
顿了下,顾海琼把自己带过来的图纸递给老爷子,“老爷子您看,就按着我画的这款式打,可以吗?”
“这,这是衣柜吗?”
“这是……吃饭的桌子?”
老爷子双眼盯着自己面前的几张图纸,越看眉头拧的越紧。
这些款式,和他打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就没一样是相同的!
“这衣柜怎么是三个门的?”
“还有这门,怎么是这种左右推的?”
老爷子一边看一边摇头,“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衣柜啊。”
“老爷子,您只看看自己能不能打的出来吧。”顾海琼笑着转开了话题,直接把老爷子问她的话给避开了去,“要是您能打的出来,那您就好好想想,看看得用多少时间,还有钱和木料方面您都给我预算个时间和大概的数字……”倒不是她不想回答这老爷子的话,主要是她也没办法说,不知道怎么说啊。
难道让她和老爷子说,自己这是上辈子记忆里头的东西?
估计这在场几个人都会把她当疯子!
“可以的,我可以的。”
似乎是生怕顾海琼说不让他打这些东西。
老爷子捏着那几张图纸的手都紧了几分,他一脸紧张的看着顾海琼,语气里头充满了急切,“只是,只是你这些东西可都得用不少的木料,而且这可都是大件儿,比寻常的柜子啥的可都大上一两倍都要多,这钱和手工费方面儿,怕是得不少一笔……”
“没事儿,只要您能打的出来,价格实在就不是问题。”
“我我初步算了下,差不多,差不多得三,三百八十块钱……”老爷子说这话的时侯一脸紧张的盯向顾海琼,生怕自己这开口的要价会把人给吓跑,眼看着顾海琼坐在那里没出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深吸了口气,“三,三百块,这这可是最低价,不不能再少了啊。”
老爷子一张老脸拧成了苦瓜样儿。
心头却是在滴血。
两百多,这些东西全打出来估计他的把棺材本都得给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