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怀信心,胸有成竹的事,却一次次的被推翻,秦苗苗从没想过事情会变得成如今这副无可挽回的局面。
柳凡的脸色也变得愈加难看,甚至是带着些懊恼。
他恼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疏忽大意的将解药随便交给了他人。
一旁的柳瑶听得二人对话,再加上自己的几分猜测,把事情也了解一个大概。
苏木唯一的解药丢失,已经成了定局而柳瑶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苏木死去。
站在一旁虽然一语不发,但是周身都散发着阴寒之气。
她不能让这百年来的等待就这样付诸东流,自己这副躯壳用的很是顺手,如果苏木死了,他们二人之间血咒相连,柳瑶也会立即死去。
想到此,她心中怒火更甚,动作迅捷,凝神聚力,右手掌心寒光乍现,趁着众人焦头烂额之际,飞身掠到安羡离身旁,化掌为爪,死死扣住安羡离的肩膀,凭着一股狠决的内力,将他带出几步远。
短剑横在安羡离喉咙上,目光幽怨的望着其余的人:“柳凡,我只给你今日一日的功夫,天黑之前我要得到苏郎的解药,不然休怪我不念及血亲之情!”
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柳凡措手不及,待他想将安羡离从柳瑶手里解救出来的时候,柳瑶已经带着安羡离消失在客栈。
安子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自己的哥哥被人掠走,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指责秦苗苗:“都是你,你就是个魔鬼,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干什么?找不到解药,救不了苏木,你就想出尔反尔,不遵守承诺!明明答应过会放了我们,现在却想让我哥哥给苏木抵命!”
慌不择言,她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神躲闪慌忙的推后几步。
秦苗苗虽然急得火烧眉毛,但是她还有一点智商存在的,自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出了安子衿话中的蹊跷之处。
目光如炬,却盯得安子衿通体生寒,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解释:“我,我只是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越是急于掩饰,才越是说明心虚理亏,秦苗苗可以不用再做多余逼问试探,已经可以肯定解药一定是被她拿走了。
一步步靠近安子衿,目光幽深,看似无波无澜,实际却是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柳凡上前一步,抬手想拉住秦苗苗的手,可是却被秦苗苗一记眼风扫了回去:“苏木以性命相托,你却罔顾他的信任,还有什么立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可是苗苗,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能滥伤无辜!”安羡离不在,柳凡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替他守护好这时间上唯一的亲人。
秦苗苗死死扣住安子衿的手腕,不等她挣脱,趁着她张嘴呼救的时机,将化骨散塞进她的口中。
化骨散是药力强劲的迷药,寻常人闻上一闻,不出片刻就会浑身酸软,而安子衿如今服下一整颗,只挣扎了几下,转眼的功夫就浑身无力,瘫倒在一旁。
柳凡见秦苗苗已经对安子衿出手,踱上前来,想要解救。
秦苗苗却拔出小腿上的匕首,狠狠威胁道:“我早就已经说过,我没有悲天悯人的善心,苏木就是我的命,谁想要苏木死,我就一定要她先死!”
此时的秦苗苗已经红了眼,她必须狠决一些,否则安子衿是不会交出解药的。
她威胁虽然吓唬住了柳凡,却没有唬住安子衿,瘫倒在地的她低低的笑出声来,语气中带着些疯狂:“你杀了我啊,解药早就被我丢进君侯府的湖里融了,苏木必须死!而我落得今日这步田地,活着对于来说每天都是耻辱,是折磨!”
此时安子衿的端庄温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容和疯狂的大笑,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癫的状态。
秦苗苗虽然问出解药大的下落,心却凉了半截,解药毁了,那苏木……
带着安子衿往长安城内赶,即便希望渺茫,她也要去君侯府找一找。
动用了上千人力,把君侯府的人工湖水淘干,终于找到了装着解药的那个瓶子,只是结果却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
目光空洞的伫立在湖边,看着满池的淤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镂空的药瓶。
在打捞上来的时候,瓶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绝望与悲愤一起袭上心头,天色将明,这已经是第四日了。
回到宫里,却见吟雨守在殿外,神色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朝宫门的方向张望。
今日是国丧的第三日,宫内哀乐四起,本来秦苗苗抱着对柳凡的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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