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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关上的屋门,楚天齐冷哼连声,忽又“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太痛快了。
这一阶段以来,就因为这么一个破昆仲公司,楚天齐便气恼不行。他主要气的不是这个公司,而是气为其摇旗呐喊的这些人,尤其气这个肖云萍。
身为常务副市长,你就好好当你的官,干嘛非要掺和企业的事,干嘛非要给同事和下属施压?
更为可恨的是,竟然还亲自上阵,与企业穿一条裤子,逼着自己,逼着交通局公布投标结果。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竟然把楚晓娅损成那样,竟然指桑骂槐,打自己的脸。
楚天齐最痛恨的就是这点,肖云萍也太没有原则了,竟然能以那么恶毒的话来骂楚晓娅。那已经不能称之为骂了,完全就是羞辱,就是赤果果的人身攻击。从那时起,楚天齐就决定,必须要把这口气找回来,为了自己,也为了楚晓娅。
当然自己不能直接也学肖云萍,不能像泼妇一样,更不能告诉楚晓娅这些话,但必须要给肖云萍以颜色,让其知道羞辱他人必然要付出代价。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在六月六日晚上到交通局开会时,楚天齐才让楚晓娅、程海龙到台上,而故意把肖云萍晾到台下。你不是善于羞辱人吗?那就让你体会一把被人无视的感觉,小小感受一下屈辱的滋味。
主要是考虑到维护政府形象,在交通局夜会上也只能做到那样,只能略施惩戒。但这事没完,楚天齐一直还记着,还要把面子找回来。
他自信肖云萍会给这个机会的。从那天交通局会上她前倨后恭,从市委会上对自己急剧吹捧来看,楚天齐就笃信的认定了。
今天上午的配套金到位,完全在楚天齐意料之中。他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省厅的人,无论是市里的人,绝不敢再拿那事要挟,相反还会快速解决,以期与那事摆脱嫌疑。
结果上午刚刚纠正了错误,下午这个女人就来买好,倒想着消除证据了。
想得美,门都没有?如果你不拿那事当回事,还就真不是个事,发一下别人号码有什么了不起?可你要担心那事,那就是回事,我可得好好把着“证据”了。
其实那条短信,楚天齐并没删,现在就更不准备删了。他已经看出来,肖云萍就是个自以为是的主,却又没有胆量,真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正因此,他才无中生有,炮制出所谓手机录音一事。
现在自己要牢牢把这“证据”握在手中,让那个女人投鼠忌器,让那女人心生畏惧。如果对方以后好好配合,还则罢了;如果她还想兴风作浪,就让她再好好体会一下“辱人者必自辱之”的道理。
想着想着,楚天齐又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张鹏飞。
勿庸置疑,张鹏飞肯定和“花半袖”有瓜葛,只是不知道与这次的事有多大牵连,又和昆仲有多大关系呢?看来,以后和这个家伙的过招不可避免了。想至此,楚天齐心中涌起无限斗志,也信心十足。
……
“王八蛋。”
“无耻。”
“卑鄙。”
每骂一个词句,肖云萍就狠狠掷下一个物件,直到满地狼藉,她还不解恨。但实在没的扔了,才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今天自己壮着脸,上门去求和,结果却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到头来不但自取其辱,竟然还没换得那家伙的谅解,还被那家伙威胁着。
她不相信他能删了短信,更不相信她会找不到录音。光知道那家伙阴险,没想到竟然阴险到这种地步,这还有一丝政府官员的样子吗,分明是社会上渣渣的作法。
就冲他为那小娘们如此出头,就冲两人以前同在许源县工作,指定两人关系不清,指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狗男女。”肖云萍骂出了自认最贴切的词句。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呼呼”喘了两口粗气,肖云萍尽量语气平静的接通了电话:“厅长。”
“怎么样啊?”手机里传来一个老年男声。
虽然肖云萍对那家伙恨的牙根痒痒,但还是不得不搜刮着为那家伙抹粉的话:“厅长呀,楚市长还是很识大体的,并没有纠缠不休。但也表示,希望以后厅里尽量能够体谅交通上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