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炽热的光线照得人头晕脑涨,在烈日下站上那么半刻钟,便能让人湿了一身衣衫。
这样的天气,除非必要,不然就是普通百姓,也不愿意顶着烈日出门,但是……
今天却不一样!
一大早,一群公子少爷,贵女千金,名士学者就换上了最潇洒的衣服,不顾外面的高温,乘车来到玉璧台,早早的在台下等候。
玉璧台是东林有名的比试之地,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只要是涉及到生死间的比试,东林人都会选择在玉璧台上比试。
在玉璧台上,只要双方做了约定,便是生死之战,官府也不会管。
而一般,死在玉璧台下,便是耻辱、失败者的象征。
是以,在东林有非大事不登玉璧台,登玉璧台必是大事的说法。
太阳实在是太大了,玉璧台四周又没有一个可遮阴的地方,离比试时间还有一刻钟,就有人开始催促了:“不是说好了辰时便开始吗?怎么还不见人来?”
“这大热的天真是晒死人了,要不是二公子下了注,可能会出现,我定然是不会来的。”
“真不明白,不就是一场丹医与野医的比试吗?这些学士、书生跑来做什么?他们又不懂医理。”
“这些人不是冲着比试来的,他们是冲着王梓钰来的,你知道……王梓钰有多久没有在人前露面吗?”
那人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自问自答道:“五年,整整五年王梓钰没有在人前露面,难得有王梓钰的消息,这些人还不得疯了。”
“二公子只是下了注,可没有说会来,这些人急急跑过来,万一空欢喜一场呢?”
“五年了!有一丝的可能,这些人都不会放过。你知道这五年有多少女子哭瞎了眼,有多少学士大儒不出书不写文章,有多少名士不赋诗不出画做……王梓钰要再不出现,这东林的文坛就要倒下大半了。”
……
“踏踏踏……”一阵马蹄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众人的议论声。
围观看热闹的人,寻声望起,见一着武将常袍的陌生男子,带着一群卫兵打马而来,好奇的问道:“咦……这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是程大将军,刚回京的程颐程大将军,皇上的心腹。”有认识程颐的人,倒吸了口气。
程颐虽然是刚回京,但名气却大得很。
出身应家,被镇国长公主公开打压,深得皇上重用……这其中任何一个身份,就足够引得满京城的人议论,更不用提三个身份叠加在一起。
镇国长公主一死,得皇上重用的程颐程大将军,就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无数人都以邀请到程大将军为荣,但是……
程颐从不出席任何私人场合,也不与任何人结交,他用行动表明,他要做一个孤臣。
程颐一出现,围观的人群就自动让开,给他让出一条路,让他坐到台上……
程颐也不客气,提前下马,把马交给身后的副手,便大步朝玉璧台走去。
站在台上,程颐板着脸,朝众人拱了拱手:“本将军奉命负责今天的安全,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程颐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就在右侧下首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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