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被谢老夫人连夜叫去叮嘱了一番的吴氏便早起忙碌了起来。
祁文府论身份,其实是比不得谢渊的。
谢渊毕竟有侯爵之位在身,更在朝中担了武职,祁文府的官位品阶甚至比起谢渊来说还要低上半品,可却耐不住他身上镶的那些个光环实在太过耀眼,再加上皇上对他的另眼相看,时不时便要他入宫伴驾。
单就是他与皇上亲近,极得圣心这一点,便足以让任何人不敢轻慢。
吴氏叮嘱着府里的人,交代着一应事情,既要让府中下人警醒准备,不至于失礼,却又不能太过殷切,显得宣平侯府低人一等。
这其中的度,全凭吴氏把握。
王氏带着谢娇娇从内院出来时,瞅着指使着下人打扫花厅,让人去厨下安排的吴氏时,便撇撇嘴:“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来个客人吗…”
“娘!”
谢娇娇木着脸拉了王氏一下。
王氏好像有些着恼,眉毛一拧说道:“我哪儿说错了?不就是个国子监祭酒吗,又不是什么王爷、皇子的,犯的着这么重视吗?”
“还有你祖母也是,之前说着陈氏入府之后,要将管家之权交还给二房也就算了,我哪怕不高兴也只能忍着,可是如今既然都不给了,为什么还交给三房。”
“论长幼有序,怎么也轮不着她吧!”
王氏对于吴氏管家的事情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二房管家也就算了,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主母,她无话可说,可是三房的算是个怎么回事儿?
老夫人直接越过了她,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吴氏,这是完全不把他们大房放在眼里!
谢娇娇看着自家娘那气得眼睛都红了的模样,扯着她的衣袖说道:
“娘,祖母这么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再说三婶管家也从来未曾苛待过咱们大房。”
“三房有的东西,咱们都有,三房没有的东西,只要咱们开了口,三婶也从来都不会故意为难。”
“三婶为人公平,不会偏倚于谁,您就别不高兴了。”
“你个蠢丫头!”
王氏听到谢娇娇的话,直接就朝着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怒其不争的说道:
“那能一样吗?中馈在她手中,她表面上看着一碗水端平,可谁知道她私底下是不是藏了什么。”
“再说她哪儿公平了,平日里瞧着假正经,可知道你祖母喜欢苏阮那野丫头,把她弄去了锦堂院的跨院之后,就上赶着送了一堆东西过去。”
“我可是瞧见了,那里头样样都是好东西,可没见你有过,你还说她公平?!”
谢娇娇被王氏戳的额头泛红,不由后仰着说道:
“祖母不是说了吗,苏阮的一应全是从她的小库房里出的……”
“那就更不该了!”
王氏叉着腰说道:“那野丫头又不是谢家的女儿,你才是你祖母的亲孙女,那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糊涂了,好好的亲孙女儿不疼,偏要去疼那野丫头。”
“还有你也是!”
王氏气哼哼的看着谢娇娇:
“没事儿就在屋里看你那劳什子的书,你一个女儿家看那么多书能当个什么用处,还不如多去锦堂院里转转。”
“我可告诉你,老夫人的小金库里好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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