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就是个只会带兵打仗,别的事情一窍不通的猪脑子,干事儿不着调,想一出是一出的,我若是不好生替你们想想,还能总指望着他那个蠢蛋?”
谢老夫人提起谢渊的时候,那是嫌弃的不行。
谢青珩明知道笑话他爹不对,可依旧被自家祖母的话给逗笑了。
谢老夫人说道:“看看,笑着多好,咱们谢家的孩子个个都俊的很,你呀,像极了你祖父的模样,也要学着他多笑笑,可别一天愁眉苦脸的,看的我闷得慌。”
“不是要回国子监吗,赶紧去吧,路上小心些。”
谢青珩噙着笑,低声道:“那孙儿先走了。”
谢老夫人挥挥手:“去吧去吧。”
谢青珩跟谢老夫人隔着道墙告了别,便转身朝着谢渊那边走去,临到跨院外时,他扭头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想起苏阮之后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顿了顿才又继续向前。
“还说没吵呢,这别扭样子,要不是吵架了我脑袋取下来当球踢。”
谢老夫人瞧着谢青珩的背影,又看了看跨院那边,哼了哼后拍拍裙子从房檐下站起来。
她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之后,这才将裙摆撩起来,攀着柱子在墙上一踩,就攀上了横梁,伸手一掏从上面取出来个吊着漆木食盒。
谢老夫人拍了拍油纸包,将其平平整整的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又翻了瓦盖将木盒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松手准备下去。
谁知道一低头,就撞上站在拐角处眼神幽怨的柳妈妈。
谢老夫人紧紧抱着横梁:“……”
柳妈妈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摊开,朝着谢老夫人弯了弯手指:“奴婢看见了,老夫人,拿来吧?”
……
谢青珩出了锦堂院这边,没多久就在谢渊的书房那边寻到了他和沈棠溪。
两人正说着话,谢渊见他来了,便停了下来。
“父亲。”谢青珩叫他。
谢渊看了眼大儿子,便直接说道:“我听阿棠说了今儿个梨园春发生的事情。”
谢青珩皱眉看向沈棠溪,只以为他向谢渊告了状,说了苏阮的不是。
他面色有些冷沉了下来,深深看了沈棠溪一眼后,这才说道:“父亲,梨园春的事情事发突然,但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宇文良郴当街殴打二皇子,这事情闹起来自有皇家出面解决。”
“宇文良郴虽跟我们起过争执,但那毕竟只是小事,瑞王应当不会追究不相干的人。”
谢渊听着谢青珩的话皱眉:“你们还跟宇文良郴起过争执?”
谢青珩愣了下,看向沈棠溪。
沈棠溪在旁开口说道:“姑父,只是一些小事,宇文良郴因为有所误会才会跟我们几个小小争执了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就没有告诉您。”
谢渊闻言没有多想,只以为当真是口角了几句,便说道:“宇文良郴的性子跋扈,瑞王又是个护短护的不讲道理的,如果不是当真欺上门来,你们切记不要跟他起什么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