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娶陈氏,连带着对他这个父亲也疏远了几分。
他们愿意敬着陈氏,不在一些小事上为难她找她麻烦就已经足够了,强逼着他们来亲近陈氏,就算谢渊再喜欢陈氏他也做不出来,而且他真这么做了,谢老夫人怕是能直接拿着棍子打断他的腿。
谢渊上前揽着她说道:“你别想太多,青珩是要急着回国子监,所以才没怎么与你说话的,至于阮阮……她就是小孩子性子,过几日便好了。”
见陈氏有些沮丧的模样,谢渊转了话题说道:
“中午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你刚才一提我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你都让厨房准备了什么?”
陈氏顺从的被他带到一旁,轻声道:“都是侯爷爱吃的,有山药糕,金丝卷,豌豆黄和马蹄羹。”
“我见你这几日食欲不好,就让他们又用山楂做了一份开胃的点心,你尝尝看可还喜欢……”
……
书房里,谢渊半抱着陈氏两人细声厮语,而外面沈棠溪则是瞧着谢青珩疾步离开的模样,低笑出声:“我瞧着你这位继母温言细语的,对你也不错,你怎么对她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
谢青珩抿抿嘴唇,对于陈氏有些一言难尽。
论性情,陈氏的确温柔,她长得好看,性子不争不抢,说话柔柔弱弱从来不懂得算计别人。
这种继母对于他们这些原配所生的孩子来说本是好事,可是之前亲眼瞧见过她对着苏阮的那些做派,他却是实在亲近不起来。
谢青珩心中对陈氏不喜,可是也没有在外跟人说她的兴趣,只是说道:“她是父亲的妻子,我只要敬着她就好了,没必要走的太近。”
沈棠溪挑挑眉:“对她你算的这般清楚,怎么对上苏阮,便不介意了?”
谢青珩听他提起苏阮,皱眉:“苏阮和她不一样。”
沈棠溪见他袒护,忍不住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们是母女,一脉相承不是吗?”
谢青珩陡然就有些动怒,想说苏阮性子坚强,想说她的善良有底线,想说她跟陈氏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
陈氏只懂得依附他人而活,可是苏阮永远都不会,哪怕身边有人愿意帮她,她也不屑一顾,而且哪怕遇到再大的逆境,她都能抗得过来。
谢青珩张了张嘴,那些话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对上沈棠溪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突然就不想说了。
立场不同,看的东西不同。
有些事情他不能告诉沈棠溪,正如沈棠溪不知道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所以他无法信任苏阮,也就自然看不到苏阮的好。
谢青珩心里那股子郁气突然就散了,扭头道:“你刚才为什么瞒着父亲我们在梨园春的事情?”
沈棠溪的确是跟谢渊说起了梨园春内发生的事,但是他只是提及了宇文良郴和宇文延当街斗殴的事情,别的一概没说,更没有谢青珩之前以为的将苏阮的疑点说出来,跟谢渊告状。
沈棠溪淡声道:“我说了,嬛儿和你都要受罚。”
谢青珩一怔。
沈棠溪看着他:“苏阮是外人,你和嬛儿不是,我犯不着为着她让你们两跟着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