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笑着说道:“沈相别担心了,这不是没出事吗,而且我瞧着刚才那个谢家的孩子机灵的很,有他管束着,你那外甥惹不出祸事来。”
刚才的事情他瞧得清楚,谢青阳就是少年心性,冲动好斗,被曹禺三两句话就架在了火上,激的进退不得,可后来出来的那个小后生却是性子稳当的很,而且心思缜密,恐怕也看穿了曹家小子的算计,直接将这事原封不动的扔了回去不说,连带着还给曹家挖了一堆的坑。
先不说他那句曹家宽裕,府中子弟随随便便就是一千两玩乐,暗指曹家不干净,就是后来那句看似毫无戾气,说曹家擅长经营,驭下有方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
曹雄管着京畿门卫,这京中周全与他息息相关,看似不甚重要,可其中却关连甚广,若他真利用职权替曹家谋取私利的话传了出去,就足够他喝上一壶的。
那小家伙不仅坑了曹雄,替宣平侯府正了名,连带着还将所有后患都一次解决干净。
有那份赌约在手,不管输赢,宣平侯府顶天就是赔上一千两银子,让谢青阳丢点脸面,可曹家拿着这银子却烫手的很,而且老爷子觉得,刚才那小家伙嘴巴那么厉害,挖坑不带思索的,恐怕就算谢青阳真输了这赌约,宣平侯府也未必要出这一千两银子。
祁郑宁说道:“那谢渊是个武夫,直来直去的,没想着府里倒是出来个这么精明的后生。”
沈凤年闻言却是紧紧皱眉。
他和祁家是姻亲,而且两家府中一直都有来往。
他虽然很少跟谢家走动,可沈棠溪却去的勤,而且沈凤年也不至于连谢家有几个儿子都不知晓。
方才露面的那少年虽然说他是谢青阳的哥哥,谢青阳也没有反驳,可是沈凤年却很清楚,谢家绝对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凤年沉着脸朝着谢青阳他们那边看去,可是隔着太远,而且那边有纱缦遮着,又有梁柱横在中间,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
苏阮他们这边完全没想着这斗鸡场里会碰见熟人。
下方聚轩楼的人暖场了一会儿,见着热闹起来之后,就从曹禺那边抱出了一只红锦大公鸡,而大黑袍也同样上了台,下面敲着锣开始了比斗。
谢青阳刚才在下面丢了脸面,上来还想着怎么教训苏阮,可谁知道他还没坐下,苏阮直接就一脚踹在了他小腿骨上,将他踹的险些歪倒。
“你干什么?!”谢青阳顿时低吼。
苏阮冷眼看着他:“站着。”
“你!”
谢青阳气得脸通红,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赵正奇瞧着苏阮的模样,连忙拉了谢青阳一把,然后在旁低声说和道:
“那个,谢大哥,青阳也不是故意的,那个曹禺不怀好心,故意激青阳和他赌斗,青阳也是气不过他拿宣平侯府说事儿,诋毁谢侯爷为名,所以才会一时冲动答应下来。”
岳文也是搓了搓手说道:“是啊谢大哥,谢小六平时很听话的,是那曹禺太过分,所以谢小六才没忍住,你就别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