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谢青阳和谢锦云说道:
“这般贵重的东西,下次不准再要了,否则以你们四叔那点俸禄,怕是要吃糠咽菜了。”
谢青阳和谢锦云连忙道:“知道了祖母!”
谢锦云得了想要的东西,顿时笑弯了眼睛,没口子的跨着谢偃:“我就知道四叔最好了,他最疼我们了!”
云水纱啊,那可是云水纱!
待会儿去看看料子多不多,要是多的话,就给府里的姐妹一人做一身儿衣裳,要是没那么多,就裁了做成小衣,每个人一件!
旁边吴氏瞧着自家夫君陡然漆黑,在瞧着自家大女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没口子夸赞谢偃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戳了谢锦云脑门一下,低声道:
“别得意忘形。”
你亲爹还在这儿坐着呢,就叫嚷着四叔最好,也不怕你爹吃味儿。
谢锦云平时憨憨傻傻的,可是在哄人这方面却是无师自通。
瞧见自家爹爹那黑漆漆的脸色,谢锦云连忙凑过去说道:“我哪有得意忘形,四叔本来就疼我们,而且爹爹也是呀,之前爹爹还给我们弄了冼溪墨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们。”
“爹爹疼我们,还有大伯、二伯、祖母,他们也疼我们了。”
“我最喜欢爹爹你们了。”
谢勤板着张脸,压了压嘴角,瞪了谢锦云一眼:“就知道油嘴滑舌!”
谢锦云嘿嘿一笑,抱着吴氏的胳膊撒娇。
谢老夫人几人瞧着谢勤明明被哄的很高兴,那嘴角都翘起来了,眼底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还非得口是心非的模样,都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谢永长着副好皮囊,坐在王氏身旁,明明比王氏还大上几岁,却生生瞧着比王氏年轻许多。
他坐在谢渊的旁边,桃花眼轻夹时,哪怕人过中年却依旧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那嘴角轻扬懒懒散散的模样,瞬间便盖住了谢渊几人的容色。
谢永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说起来四弟也有好几年都没有回京了吧?”
谢渊看完了手中书信,将其折好放下来回道:
“有三年多了。”
他将信放在一旁,才又继续说道:
“武安那边本就在西疆之地,离京城太远,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去也得好些时日,更何况是带着四弟妹和两个孩子。”
“眼下四弟在那边的事情正在紧要关头,四弟在信中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再有大半年,他便能回京了。”
说完之后,谢渊忍不住叹了声:
“那武定本就不是什么安稳地方,他当初突然带着人开始垦荒,我还觉着他做的有些不靠谱,可如今他居然真的将武定附近的荒地变成了良田,又寻了能适合那边栽种的东西,让得那边混乱的情形得以安定了不少。”
“说不定四弟真的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平了武定的那些乱民。”
谢勤闻言沉声道:“百姓之所以生乱,是因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老无所依幼无所安,如果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又有谁愿意去当那所谓的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