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意图和祁文府一样,追查荆南的事情。
明宣帝抛却了心中杂念,皱眉看着施河二人:“薄锡可曾交代,薄翀送银子前往嶂宁做什么?”
施河摇摇头:“没有,薄锡说,这件事情一直是薄翀亲自经手。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就连薄锡也不知道薄翀将银子送往那里是做什么用途。”
“只是薄锡招供说,薄翀除了送银子去嶂宁外,期间还曾经从兵库司和兵部那边抽调大量的兵器送了过去,光薄锡知晓的,就有三次。”
明宣帝眉心一跳。
又送银子,又送武器,还做的这般隐秘。
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前几日在宣政殿上,祁文府质问薄翀那些银子去了何处时说过的话。
难道薄翀当真是在屯兵?!
明宣帝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都能想到。
那么大笔的银子,那源源不断的武器。
若是薄家真在屯兵,嶂宁怕是早就藏了不少人。
薄家屯兵必然是想要造反,而他们造反又是为了什么?
所有人几乎都同时想到了和薄家关系匪浅,薄翀到死都还在袒护着的二皇子。
明宣帝猛的一掀桌上供状,咬牙怒声道:“好一个宇文延,他竟然真的敢和薄家一起行谋逆之举!!”
沈凤年上前:“皇上,嶂宁之事非同小可,薄家到底是想要屯兵谋逆,还是为了旁人,还请皇上下令严查,而且朝中涉事之人也断不能轻饶。”
南元山也是开口说道:“沈相说的对。”
“皇上,二皇子如果真和薄家勾结,行此大逆不道之举,皇上切不可对他心软留情。”
“兵之大事,关乎国之存亡。”
“若是旁的事情上面犯了错,皇上还能说一句二皇子是一时糊涂,可是这件事情却绝不能容情,还请陛下早做决断,切莫放纵了心存谋逆之徒!”
明宣帝此时心中早已经怒极,听到二人的话后,眼底更是阴云积聚。
他猛的一拍龙案怒声道:
“查,去给朕仔细的查,凡与此事有关之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觊觎皇位,屯兵造反!
……
前朝乱成一团,谢渊被急召入宫的时候,那太监竟是传令,明宣帝让谢老夫人也一起入了宫。
谢老夫人虽然疑惑,却以为皇帝是为了追问陈氏和苏阮事情。
她和谢渊早就打好了腹稿,只等着明宣帝开口问他时,便照着祁文府的吩咐回答明宣帝,可谁曾想到明宣帝却半点都没有过问陈氏的事,反而撇开了谢渊之后,直接朝着谢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和嶂宁那边可还有联系?”
谢老夫人闻言愣了下,才如实说道:“有一些。”
“皇上应该知道我出身嶂宁,虽得先帝招安来了京城,嫁入了宣平侯府,可也有故交依旧留在那边。”
“这些年我虽然未曾回过嶂宁,却每隔一两年会与嶂宁的老友通信,不知皇上何故问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