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站在祁文府身旁,低声劝慰。
“四爷查了这么长时间,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线索,朝中的那些人对于南次辅那边又是咄咄相逼,恨不能将南家置于死地。”
“你想要救南次辅,想要将薄家和二皇子绳之于法,就只能铤而走险走这一步棋。”
“况且这一次已经惊动了皇上,要是不趁机将薄家之事坐实,一举将二皇子打压下去,给了他们反复的机会,到时候打草惊了蛇,下次再想要对付他们便难于登天,而薄家他们也不会给四爷你机会。”
金宝在旁劝解着说道:
“宋熠说的对,宋老爷子甘愿赴死,你也不用太过愧疚。”
“若是宋老爷子知道他一条命能够换得荆南之案清明,换得那些枉死将士和百姓昭雪,他九泉之下也只会感激于你的。”
祁文府其实心中敞亮,也知道之前这一步棋非走不可。
想要动摇薄家,动摇皇子根基,逼迫明宣帝受理荆南旧案,不见血腥怎么能行。
他刚才不过是感慨一言,就换来金宝这么多话。
祁文府扭头睨了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口才这般好了,劝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金宝见祁文府话中有了说笑之意,这才松了口气,在旁凑趣儿道:“这不是跟四爷你学的吗?”
“连你家爷也敢戏言了?”
祁文府横了他一眼,“是不是找打!”
金宝抿唇一笑:“爷可舍得打我,若打坏了我,谁替爷鞍前马后、照顾于你?”
“油嘴滑舌。”
祁文府被金宝逗笑,失了之前忧虑,开口道:“行了,别搁这儿胡扯了,你替我走一趟大理寺,跟牢中的人说一声,让他们照顾一些薄锡。”
“吃的喝的别亏待了,若有人探看,也记得通融一、二。”
金宝闻言微怔:“四爷,您这是……”
薄锡是薄家之人,虽然并非荆南之案主谋,可是当初那官船可是薄锡亲自让人凿穿的,那船上的官兵,荆南的难民,可无一不是薄锡经手。
以祁文府的性子,不弄死他都难,怎还处处照顾?
祁文府看他:“瞎想什么。”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淡声说道:“之前薄锡突然改口指认薄翀,而薄翀之所以能够伏法,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金宝想了想,眼睛微亮:“四爷是说,宁家?”
祁文府点点头:“这个宁家出现太过巧合了些。”
他手中把玩着衣袖里放着的红绳,淡声道:
“那宁氏死了这么多年了,薄家一直立于京中,可那宁家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这个关口,而且一来便让一直不肯开口的薄锡调转了枪头,转过头去狠狠咬了薄家一口。”
要是没有薄锡,苏阮母女在京城的事情不会暴露在明宣帝面前。
苏阮没有遇到危机,也就不会有之前宫门前的那一幕。
单靠着他们,想要扳倒薄家证据太过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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