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苏阮明明该激动,却冷清的过分的眼睛,想着刚才苏阮的那些话,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安阳王妃连忙抬脚踩了一下想要开口怒喝的安阳王,抢先说道:
“皇上请息怒。”
“那言郡王府的事情是我思虑不周,我本是好意想要让我那侄女儿膝下有个念想,也能让苏阮往后有个依靠,让世人知道皇上是顾及忠臣子女的,却一时忘了郡王府不比寻常。”
“此事是我的过错,我不该突然提及,太后娘娘若觉得不合适,那便算了吧,就当我从没有说过。”
“皇上别为了这些小事动怒,跟太后娘娘伤了和气,太后娘娘无论做什么,总是念着皇上的。”
安阳王妃的话看似像是劝解之言,可是在这会儿说出来却无疑是火上浇油。
明宣帝和钱太后一直算不得和睦。
钱太后太过强势,前朝后宫,事事都想经手。
明宣帝又不是昏庸之人,自然不可能把朝权交给太后,甘心当个傀儡。
这些年钱太后仗着薄家和一些老臣子屡屡插手朝政,连带着皇权被削弱,明宣帝在朝中行事时总受掣肘,就连太子的事情上也被钱太后几次借着二皇子打压,明宣帝对钱太后早就积了怨气。
之前处置薄家的时候,钱太后就当朝逼迫过明宣帝,让得他在众大臣面前丢尽了脸面,后来薄家入狱,钱太后又在宫中大闹了一场。
明宣帝怒气本已经点燃,可谁曾想还没等他爆发出来,钱太后就病倒了。
明宣帝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怒气,也只能暂时收敛着。
不仅不能爆发出来,还得碍着孝道想尽办法的让太医替她诊治,半点不敢提及之前殿上薄家的事情,免得落得个不孝的名声,被御史在朝上指摘。
可是隐忍着,却不代表没有怨怒。
明宣帝和钱太后之间一直有那么一层纸遮着,看着母慈子孝和和睦睦,如今陡然被苏阮这么撕扯开来,连带着嘲讽明宣帝身为皇帝却被太后拿捏。
安阳王妃一句“太后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直接便让明宣帝盛怒。
钱太后听着安阳王妃的话便暗道不好,连忙道:“皇帝,哀家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听苏阮他们胡言乱语……”
“够了。”
明宣帝直接扭头看着钱太后:“母后,苏阮的父亲是为国战死,他该得到他应有的殊荣。”
“当日宫门前的事情,朕已说过既往不咎,苏阮为父请命也是仁孝之人,此女虽行事悖逆,却也懂得大义。荆南旧案朕已命人审明,还请母后往后莫要再提此事。”
“还有……”
明宣帝沉声道:“朝堂的事情,朕自会处置,谢侯忠心耿耿,断不是那种谋逆犯上之人。”
“你!”
钱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明宣帝:“你嫌哀家多事?!”
明宣帝冷沉着脸说道:“朕不敢。”
“您是朕生母,更是这天下最为尊贵之人,朕断然不敢不敬母后。”
“只是母后身体欠安,太医也已经说过母后需要好生将养不能忧虑,朝廷的事情就不用母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