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说道:“不过老四,有句话我得跟你说说。”
“你如果真喜欢那小姑娘,可别在顾着你那什么感觉不感觉的,那小姑娘可不是什么无人问津的人,她如今在京中的行情可是好的很,光我知道想要跟她结亲迎娶她入府的就有好几家,还不算那些觊觎着她手里头爵位的人。”
“这段时间谢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踏破了,只是谢家一直以她伤重未愈未曾让她跟那些人见过面,可是今日之后,怕是邀约她的帖子能堆满了她案头。”
“你也知道京里头有些人家,那光明正大跟谢家说媒的也就算了,可有些人却不是那么讲规矩的。”
“这世间男色出众的不少,苏阮毕竟还是小姑娘,又未曾经历过情爱之事,这若真是被有心人接近之后三言两语给哄了去,到时候你再想要娶人家可就难了。”
祁文府闻言下意识的不喜,沉声道:“她没那么蠢。”
祁绮扬扬眉:“这可说不定,这再聪明的女孩儿,一旦有了意中人后,那再强硬再精明的性子都能化成了水儿。”
“一物降一物,你瞧瞧谢家那老太太,还有咱们母亲,当初多强硬的人,遇着喜欢的哪还顾得着其他的,你也别跟我嘴硬,要真有那么一天,苏阮被人抢走了,你可别后悔。”
祁文府动了动嘴角,眼瞅着祁绮走了,他在外站了片刻,才返回了惠安堂里。
他原想着,苏阮跟寻常的小姑娘不同,她眼光高,性子要强,而且又经历了旁人不曾经历的磨难,一般的少年人哪能入得了她的眼,可谁知道迎面而来的一幕,就如同一巴掌狠狠朝着他脸上扇了过来。
只见得苏阮身边坐着个笑容阳光灿烂的锦衣少年,那少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模样甚是清俊,跟苏阮说话时微低着头,从他这方向看过去时像是两人靠的极近。
祁文府进来时,两人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那少年耳朵微微泛红,而看向他家小丫头的目光之中带着欣赏、倾慕,还有一丝丝的疼惜。
祁文府只觉得心头微紧了紧,突然想起刚才祁绮的话来,不由暗道一声乌鸦嘴。
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大尾巴狼崽子是哪儿冒出来的?
这大白菜都还没养水灵,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居然还真有猪惦记上了?!
苏阮是认识季诏的。
季诏是个极为善谈,又懂得体贴旁人的少年,上次在梨园春时两人就曾经见过,而且后来出了荆南的事情时,季诏也曾托谢青珩送过一些珍贵的药材给她。
谢青珩和季诏关系极为要好,所以苏阮对着他时也没什么防备。
眼见着玩笑了一句,季诏便红了耳朵,苏阮诧异:“季大哥,你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季诏连忙摆手:“没有,我没事,可能是这里太闷了吧。”
他举手作势扇了扇风,见苏阮直溜溜的眼眸看着他,他有些羞赧的转了话题:
“对了,我听青珩说你之前得了女院的名额,开年后便能入女院学习,我妹妹年华也在女院之中,到时候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问她…”
苏阮闻言正想回话,不曾想一道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祁文府站在苏阮身旁,凉飕飕的说道:“她年后恐怕去不了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