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解决了腹中憋闷,只觉得浑身有些虚软。
她靠在椅子上面,心头忍不住的庆幸。
好在之前她过来时,澄儿就摆了桶,而她怕麻烦又不想让人盯着她小解,就让澄儿放了架子在旁边,她自己也能撑着挪过去,要不然被这么一耽误,她大过年的非得出洋相不可。
要是让人知晓她尿了裤子,她一世英名全都毁了,说不得还能被人笑话一辈子。
苏阮瘫在椅子上,脸色松缓下来,嘴里低声骂着祁文府王八蛋。
“阮阮?”
外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苏阮一跳。
祁文府担心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
帮你个大头鬼!!
苏阮嘴里骂了一声,也顾不得歇了,连忙将半挂在腰间的裙子拽好,手忙脚乱的撑着回了旁边的四轮车上,还险些因为太着急而摔倒。
等着坐在四轮车上,推着车出去后,苏阮抬头就瞧见站在外头的祁文府。
“你怎么还不走?!”
这房间虽然加厚了,可却依旧不怎么隔音。
苏阮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里头小解,祁文府就站在外头,说不定还能听到些什么,她就一股子羞恼直冲头顶。
这厮怕真是跟她八字不合!!
祁文府原只还担心苏阮,怕她一人不方便在里头出什么事,可瞧着她出来之后瞪着他脸上又红又窘还带着尴尬,耳朵也是忍不住发起热来。
他嘴里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我瞧着你出来就走。”
“那你还不走?!”
她都出来了,他还留着干什么?
看她笑话?!
苏阮只恨自己现在腿脚不便,不然她非得掐死这男人不可!
祁文府见她恼的都恨不得咬人的架势,一根筋的脑袋里头总算是生了点危机感来,总觉着他要是再留下去这小姑娘指不定真能跟他翻脸成仇。
祁文府连忙道:“那我走了。”
“不送!”
苏阮咬牙切齿。
祁文府讪讪一笑,转身就朝着墙头那边跑去,等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一事来,又转身跑了回来。
“你……”
苏阮见他突然折回来,刚想怒声说话,谁曾想祁文府自脖颈里捞出来条红绳,抓着她的手就直接将那红绳下扯下来的东西塞进了她手里。
“你干什么?!”苏阮恼怒。
祁文府站着说道:“你送了我鹰骨簪,我还没送回礼,我听说昨天是你生辰,这个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见苏阮扬手想要扔回给他,祁文府说道:
“你可别扔,这东西是我的护身符,能保人平安的。”
“你刚才不是说怕我与你为敌吗,那不如这样,往后只要你拿着这东西寻我,我便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情,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
祁文府认真说道:
“如果我真有一天跟你为敌,或者是你我兵戎相见,到时候你只要拿着这截断玉来找我,我便对你缴械投降,顺你归附,诸事听从如何?”
苏阮原本想要扔出去的动作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文府。
“你疯了?”
这种承诺也敢许?
苏阮瞪着他道:
“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拿着它要你的命?”
祁文府微垂着头看着苏阮道:“也许是疯了。”
他向来重诺,绝不轻言相许,更何况是这种犹如空白之纸任人书写的承诺。
可是他总想让这爱胡思乱想的小丫头知晓他不会与她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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