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骞既然已经和祁文府他们“讲和”,自然也就没有虐待他们的心思,见苏阮替祁文府上完药,他弄了些吃的给两人后,瞧着两人身上伤口。
“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
苏阮一边给脚踝附近上药,一边低声说道:“不用了,我们身上伤势我们心中有数,就算是大夫过来也不外乎是静养。”
“眼下京城的事情要紧,少一个人见到我们就少一分危险。”
她是担心祁文府的眼睛,可想要替他看病,就得进城,进城就有风险,而若绑了大夫过来也不能保证事后能够万无一失,越骞之前也问过了,祁文府的情况是因为撞到了头后淤血导致的失明。
与其在这里来回麻烦,倒不如尽快赶去安昌,等到了安昌之后再寻大夫也要安全的多。
苏阮见越骞拿着长剑当刀,削着木棍穿过他不知道打哪弄来的鸡,而他身旁还落着一地鸡毛。
“这鸡……偷的?”苏阮好奇问了句。
越骞顿时冷眼看她,“怎么,嫌脏别吃!”
苏阮摇摇头,她是挨过饿的人,也没那么高的礼仪道德,宁肯自己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她只是皱眉道:“你不会从京城逃走之后,就一直这么过日子吧?”
越骞闻言顿时气恼,朝着鸡身上就划了一下,“不然你以为呢?”
当初谢家和祁文府算计他们的时候突然,可更意外的是宇文峥那边突然把他们当了弃子,他什么都没准备就去了桃源坡,后来被炸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苏阮听出越骞心中愤愤,连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接下来我们还一路前往安昌,路上总要有些盘缠才行,而且你现在的情况若时常出去,未免太危险了。
她伸手摸了摸身上,将之前在水中时没被冲走的香囊翻了出来,打开后朝着地上抖了抖后,就掉出来一些碎银子和一枚铜板,还有一团被水泡过早已经看不出原样的银票。
越骞见状嗤了声:“就你这几两碎银子,连你们吃药的钱都不够,还想当盘缠?”
苏阮一时间也有些说不上话,她和祁文府早就查过身上,祁文府当时护着她什么都顾不得,身上值钱的东西早丢了个干净。
而她除了这个香囊,也就只有脖子里挂着的那枚断玉,以及当初谢老夫人送给她的那柄一直绑在腿上,后来被越骞发现就改放在怀中的短匕了。
苏阮轻叹口气,早知道会遇到这种麻烦,当初她就该随身多带点银子,或者把银票想办法藏起来……
等等。
银票!
苏阮猛的想起什么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朝着腰间摸过去。
越骞见她解腰带,顿时惊了:“你干什么?”
苏阮没理会他,只是将腰带取了下来,顺着上面的蝠纹摸了摸后,当摸到靠近腰侧一边突起的地方时候瞬间露出欣喜之色来,她连忙将腰带翻了个面,就着两处十分细密的针脚处扯了扯,一时却没扯断。
她取了匕首出来,将缝好的地方小心挑开,然后拿着腰带翻折了一下,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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