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刮大风掉下来的,感情这灵石不是你出。
小小一个许易,值得他赵某人花费十万灵石去进剿么?
心下虽然腹诽,赵副司座到底还是敬重柳先生这个谋主,正想着说辞,忽的,腰间的传讯珠传来动静。
赵副司座催开传讯珠,听了几句,切断联系,看着柳先生道,“该当如何?”
柳先生何等样人,已察觉了赵副司座的真实心意,心中叹息,却也不好直谏,想着即便赵副司座不从,也未必会使局面崩坏,便道,“既是如此,东主去走上一遭也无妨,只是要小心谨慎,切莫中了小贼奸计。”
赵副司座笑道,“我自醒得。”
局势果如他意料,姓许的翻不出什么花样了,省了十万灵石,他心头大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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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三号监房,熊久奎却换成了赵三公子。
许易挥散一众甲士,在监房内扫视一圈,视线在右侧三丈高的壁灯上落定。
片刻之后,许易解开缚蛟绳,伸脚踢醒了赵三公子,“聊聊吧?”
赵三公子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面上没了狂悖之色,扫了一眼石桌上的界障珠,“聊什么?”感知探出,仔仔细细地在许易后室内搜寻一圈,除了被界障珠围成的一圈壁障,无法穿透,内里的一灰一尘,皆在他感知之内。
许易道,“此间就我们俩,开诚布公谈谈,你觉得凭这块苍龙玉佩和你在城北做下的惊天大案,你会有什么结果?”
赵三公子微微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易道,“你以为我诈你,还是觉得可以抵赖下去,拖拖时间?”
赵三公子干脆默然,任许易自说自话,他的确在拖时间,想必此刻,消息已经传到他父亲出,只要他父亲出手,许易不过是灰灰。
许易道,“先说苍龙玉佩吧,在你家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即便你说不知道是谁藏在你家的,你觉得有谁会信?另外,我这里还有熊久奎的供词。”
“你觉得凭这些能不能定了你的罪?至于城北的那件事,说天怒人怨也不为过,若是我捅出去,即便定不了你的罪,你赵三公子会有好下场?”
“即便看在你我交情的份儿上,城北的那件事,我替你隐蔽,就冲这块苍龙玉佩,定你个最小的罪名,你觉得这计户司第五都的都使,还能干下去?”
“赵副司座有三子七女,大公子明显志不在官场,如今在凝液境界,终日流连烟花之地,二公子虽然勤勉,奈何天资有限,如今也不过感魂中期,调任于外磨砺。唯独你赵三公子堪堪三十出头便成就了阴尊,为一都都使,听闻最多两年,便能挂上一颗星,成为一级星吏。”
“以你今日的势头,赵家的资源肯定都要向你身上倾斜,将来继承赵副司座的权位,是可以预期的。这可是锦绣一般的前程啊。若是惹下今日的官司,被掌纪司定了刑名,你觉得这一切还会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