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用心,便能看出女扮男装。
和白袍女郎并肩行来的是位紫衣美妇,容貌绝美,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四下打完招呼,便凝在了许易身上。
“见过大小姐,七小姐。”
场中有相熟之人,开始向二人行礼。
许易认得白袍女郎,正是龙景绣。
“原来是龙七小姐,文某有礼。不过,龙七小姐之言,恕文某不敢苟同。我等文人,讨论文学方面的问题,龙七小姐似乎没有太多插言的余地吧。”
文斌虽未见过龙景绣,但从旁人的招呼中,已猜到她的身份,却并不以为意,他这等名士风流,傲王侯,慢公卿,本是常事。
龙景绣也不恼怒,微笑道,“文先生言之有理,龙某的确算不得文人,也自问不够资格与文先生谈文论道,只是当日许先生做雄篇时,龙某恰好在场,龙某恰好知晓许先生有一习惯,而这习惯,正是诸位邀请许先生下场而不得的关键。而诸位不知许先生的习惯,而以为许先生不敢应战,实在是荒谬,做为知情者,龙某不得不替许先生澄清。”
“什么习惯,七小姐言明便是,其实,某人是真是假,大家都心知肚明,否则哪有人被如此质疑,而不澄清自己的,不过,既然七小姐说了,我等便给他一个澄清的机会。”
孟天长摇头晃脑说道。
此刻,他基本已确定许易是假。
他自己才华有限,怀疑许易的出发点,本就是为自抬身价,但文斌和樊星云,却是此道大家,二人列举的证据,也极为有力,最重要的是,许易受了如此侮辱,并不澄清。
哪有这样的。
要知风流名士,要混迹于这等高端世界,最紧要的便是名声,名声一烂,一切全完。
如此事关己身的核心利益,哪怕是硬撑也要撑下去,岂能无动于衷。
龙景绣道,“许先生的习惯却是,质疑者真想挑战他,也不是不可以,必须以赌斗的方式进行。否则,以许先生的文名,那些为自抬身价的阿猫阿狗,终日都会质疑来质疑去,为的就是拉许先生下水。长此以往,许先生恐怕不胜其扰,烦不胜烦,只能是避而不应了。”
“有道理,正该如此。”
“是呀,换我是问情郎,整日里被吵得烦了,定也懒得理会这些阿猫阿狗。”
“…………”
得了龙景绣的一番分析,许易的那帮女妖粉丝,渐渐又替他声援起来。
樊星云笑道,“这个简单,赌斗一番便是,我等正想见问情郎神技。”
龙景绣道,“说来容易,只怕这位先生不敢应战。”
“鄙人樊星云,也算薄有声名,向来也惜名如命,若是这位问情郎真的下场,樊某愿倾尽所有,一赌为快!”
樊星云风轻云淡说道。
“樊先生好气魄。”
龙景绣轻轻拍掌,“前番,龙某亲历,有人要向许先生比斗,纠缠不休,许先生只好道,要赌斗可以,便以性命为注,胜者生,败者死,那人闻声,立时遁走无踪。所以,此辈多为邀名。想来樊先生定不是这种人,按照许先生的习惯,要比,就以性命为注,不知樊先生应是不应,许先生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