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
“一下子戏耍那么多的客商,广龙堂焉能不倒?”
雷千啸道,“话虽如此,要亏钱,总归叫人不痛快,就不知这回得蚀多少本钱。”
左风嘟囔一句,“应该不会太多吧。”
然而,说出这句话,他自己心中也无半分把握。
无他,广龙堂门口那黑压压的人群,足以让所有人心头压上重重的担子。
九月初五,最终的消息终于传来:许易身为广龙堂主,经营不善,亏损巨大,广龙堂现停业整顿,暂不营业。
此消息一落实,宛若倾斜已久的巨厦,终于垮塌下来,造成的巨大波动效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其实,早在第一次交易结束,有客商和广龙堂签订了供货协议和收购协议,但在第二次交易结束,签订协议的人的急剧减少。
因为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签订了协议,反倒卖了低价,旁人不签协议,反倒趁势起价。
到了第三次交易完毕,基本已经没有任何人肯签订供货协议了。
通过三次的炒作,谁都看到了丹材价格的上升趋势,而各大供货商在采购丹材时,切身体会到的丹材价格的不断上浮,也印证着这种趋势。
故而,没有人肯签订这注定吃亏的供货协议。
此刻,广龙堂突然宣布要关门整顿,一瞬间,没有最后的兜底人了,整个市场瞬息大乱。
在广龙堂宣布整顿消息传来一个时辰不到,又一个可怖的消息传来:唐山海提议广隆行以某个价格,收购广龙堂积压的大量丹材,最后被广隆行议事长老会议否决。
整个市场彻底炸了锅。
“疯了,这他妈是疯了。”
雷千啸破口大骂,“这个价钱还他妈不肯通过,广隆行太不要脸了。”
连雷千啸自己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替许易、替广龙堂抱不平。
左风满面铁青,“姓许的就是个蠢货,着了唐山海的道了,现如今能拿出大笔现钱来采购的,只有广隆行了,姓许的蠢货多半是听了唐山海的怂恿,才昏招迭出,无端端替唐山海做了嫁裳。”
他们仨已经在此枯坐一夜了,这个结果,着实难让左风满意。
出血干掉许易,干掉广龙堂,他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但如此大出血,他实在难以接受。
王七绝阴沉着脸,闷声不语,忽的,取出一枚如意珠,催开禁制,有声音传来。
霎时,三人的脸全垮了下来。
“消息怎么会传这么快,连他马万里之外的云城,价钱都瞬息暴跌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雷千啸怒道。
王七绝道,“不知不觉,姓许的竟将广龙堂打造成了元丹丹材的风向标,一举一动竟能轻易撼动远在万里之外是丹材市场,当真是奇思妙想。”
左风怒道,“都这个时候了,王兄还替他招魂,咱们这一把可是砸手里了。想转到外面去出掉,我看也难了。以前是大家抢着要,丹材是卖方市场,大宗的更能叫起价来。如今已经是买方市场了,咱们这么大的货量,价钱怕不还要一压再压。真是混账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