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离开北洲的时间和机缘,就在今晚戌时,具体的方略是这样的……”
宣冷艳讲述罢,众人虽觉惊险,但都是从惊险丛中滚过来的,也没谁觉得不可接受。
反倒是许易不厌其烦地向宣冷艳问着细节,时而沉默,时而敲打着指关节。
若论冒险,夷陵老魔号称冒险之王。
许易深知所谓的冒险,便是闯荡未知,未知不可预测,能做到的只能将已知做到极致,增加成功的几率。
问无可问后,许易道一声,“各自休息。”便躺下不动了。
众人虽未必都像他这么大心脏,但都知大变在即,养精蓄锐要紧,至不济也别打扰旁人养精蓄锐。
酉时三刻方过,抱腿坐在许易身边的宣冷艳,伸脚踢了下许易,后者翻身坐起,众人都醒了过来。
无人说话,宣冷艳打头,换上一套黄色的劲装,外面罩了斗篷,许易等人皆照着做了,衣服是宣冷艳带来的,具体的流程也讲清楚了。
换上斗篷后,借着茫茫夜色,六人出了密室,才行到院落外,一架乌沉沉的飞舟,已停在院落中。
忽的,六道身影自飞舟上飘落而下,正是五男一女,人人接身着一件黄色的劲装。
许易赶忙服下一粒丹药,看清了左首第一人的样貌,身材,身子开始显现变化,他硬生生地缩矮了一寸,五官开始调整,头发开始延伸,迅速结了一个和那人一般无二的发髻。
短短两息后,褪去斗篷,他已变得和那人一般无二,连气质也如出一辙。
随即,从舟上跃下的六人,摄过落在地上的斗篷,各自披了,如六道轻烟,消失了在夜幕中。
下一瞬,许易六人跃上了飞舟。
那艘飞舟颇大,十丈之长,四五丈阔,分作内舱和驾驶舱。
六人跃上驾驶舱,舱内已空无一人,忽然空气中浮现文字,很快又消逝了,却是许易用云鹤清气在书写文字。
这也是几人商量好的办法,因为他们的行动冒险极大,容不下太大的风险,而且西洲的世界不可预测,许易以己度人,他会截音术,并不能保证西洲无人会,假如此术在西洲是烂大街的把戏,那他们彼此传音,岂不是不打自招。
所以,商量好了,不到未弄清究竟,绝不互相传音,便用这种文字聚散的手段,来实现交流。
许易书写的文字正是,“没有别的内应了,这飞舟谁能驾驶?”
很快,宣冷艳便回信了,“仅此六名内应,还是金丹会动用了无数资源才换来的,咱们的行动若是不成,半个金丹会的家底就白扔了。放心,我会驾驶。”
说着,她摘过驾驶舱上的一块玉石,飞快打入法诀,很快,飞舟便腾空而起了。
“舱内装的什么,能否到内里看看?”
许易再度书写文字。
宣冷艳回信飞快,“不行,我们的权限不够,不可能打开内舱。”
说话,已飞遁入万丈高空之上,忽的,两座飞舟一左一右包夹而来,两座飞舟舟首皆有奇怪的符号闪跃,并非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