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才要冲击,那沉沉黑雾传来金属交集般的声音,“许易是吧,不要冲动,冲动总是会造成一些不可测的后果,惨痛的后果若难以挽回,便是世间至悲之事。轻则衍成心结,重则破灭道心,所以,还是勿要盲动。”
许易盯着那沉沉黑雾,感知全力朝那团黑雾刺去,轻而易举穿透,却似刺到了一团空气,什么也没感应到,“有什么目的,直说吧,你虽遮遮掩掩,必定也是一方人物,挟持人质的事儿,怕是与阁下的身份不相符合吧。”
沉沉黑雾道,“正因此事往和我的身份不符,所以才要遮遮掩掩,要怪便怪你太难缠,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荒魅传意念道,“不好对付啊,不疾不徐,又死不要脸,是个难缠的,你这回真是遇上对手了。”
许易没理会荒魅的废话,盯着黑雾道,“我看尊驾也是爽快人,那咱们就别兜圈子了,尊驾想干什么,想要什么,还请直言,能办的事儿,我肯定办,办不了的,尊驾也不用提。张家父女和我,不过萍水相逢,我是收好处替他们办事,你若是指望我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只怕尊驾打错了算盘。当然,许某行事,向来重人情,张河伯对我不薄,若是尊驾要求合理,我自也会为尊驾出一份力。”
且不说张河伯有让官之恩,单是张宝儿代他挡剑,他已暗暗打定主意,便是拼了老命,也要将张家父女救出。
只是人质被人掌握,他这边越是急切,人家手中的砝码便会越重。
沉沉黑雾哈哈一笑,“是么?若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尊驾走吧,这两人我留下了。”
说着,那丑妇诡秘一笑,伸出如枯木一样的双掌,指甲飞速变长,瞬间宛若利枪,刺啦一声,张文凤和张宝儿的肩胛骨同时被洞穿,两人剧烈扭动起来,宛若被钉穿在甲板上的鱼,口中嗬嗬,却发不出声音,五官瞬间痛得扭曲起来。
“许兄怎么还不走?反正他们和你关系不大,尽可离开。”
沉沉黑雾再度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
下一瞬,丑妇又分出两枚利甲,洞穿了张文凤和张宝儿的小腹,指甲贯穿身体的速度极为缓慢,而指甲每在体内推进一点,张文凤和张宝儿扭曲得便越发厉害。
“够了!”
许易怒喝一声,宛若起了暴雷,胸中的火气瞬间宛若火山一样猛烈喷发了。
“嘎嘎……”
乌沉黑雾的笑声极为刺耳,那刺耳中的得意,却丝毫不加掩饰,“我要你那枚四色印。”
许易心念一通,瞬间明白了,原来所有的症结还在此处。
“在你遇到图名那帮混账,就早该想到了,宝物动人心啊。”
荒魅又当起了事后诸葛。
许易岂会不明白宝物动人心的道理,只是他起初根本没打算在泗水水府久留,既然远去,自然不在意消息扩散,哪里知道还是被盯上了。
见许易眉目闪烁,那沉沉黑雾桀桀道,“怎么,舍不得?没关系,你可以走,我这个人就喜欢折磨人为乐。”
话音未落,丑妇的第三根细长指甲,便又要刺破张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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