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闹啊,都在做什么呢,演水陆道场不成?”
伴随着话音,一个身量壮硕的虬髯大汉阔步行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人。
见得来人,众人齐齐见礼,齐呼,“见过慕司伯。”
来人正是慕邝,许易心中纳罕至极,这边的动静儿,始终在可控范围内,他实在找不到慕邝此刻找过来的理由。
“谁能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刘清平,谢华,你二位瘫在地上,身受重伤,啧啧,还有人化作了飞烟,我猜应该是江春,谁能告诉我,到底是哪位大能的手笔。”
慕邝虽高声喝问,视线却死死锁住许易。
许易道,“既然慕大人问起了,我就照直说了,谢华,江春趁我不在,超规格接待刘清平,我平素苦读《地府大诰》,谨遵大诰行事,自然极看不惯,便正声斥责,熟料,那江春一向跋扈惯了,竟敢对我无礼,某自然容不得如此忤逆犯上者,便下手击毙了。至于谢华和刘督导,则是遭了池鱼之殃。不信,慕司伯可以询问诸君。”
不待慕邝开口,满场俱是应和之声,尤以谢华和刘清平表态最急,脑袋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
慕邝到来,最慌的不是许易,而是他俩,他俩做下的事,在铁血执法的慕邝眼中,定然是重罪,何况,许易彻底拿稳了证据,只要许易松口,他两人的下场绝对凄凉。
虽然超规格接待,也是罪过,可那罪过比起鼓动安陆河伯、山神,刻意压制香火供奉,这触犯天条的罪过,那就轻得太多了。
慕邝冷声道,“真的是如此么,有慕某在,诸位不必心存顾虑,有什么便说什么,刑司有能力保护每一个受害者。”说着,目光殷切地扫视全场,众人却镇定至极,皆平静地注视着他。
慕邝心中纳罕到了极点,自一月前,许易还未履职前,他就盯上了许易,这边更是早早埋下了钉子,才接到报信,他就来了。
他实在想不通,许易到底用了什么妖法,如此之快,就扫平了场面,太不应该了,刘衙内向来趾高气昂,没道理这么快就软了啊。
念头至此,便听他道,“刘督导,你身为堂堂督导,竟被安陆城隍误伤,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天大的事,还有土地宫为你做主。”
他这话已然是红果果地暗示加鼓励刘清平将盖子揭开,暗示上面有刘文远,下面有他这个刑司司伯。
他非是要一心助刘清平,实在是许易身上的谜团,激发了他极大的兴致,只有将许易掌握在手中,捕入刑司,他才有机会亲手解开这些谜团。
刘清平振了振衣衫,抹平领口,冷哼道,“本座没什么要做主的,在这江南土地上,还有人能欺负了本座不成。慕司伯若有公务就处理公务,若无公务就请回吧,超规格接待的事,我是被动接受,刑司愿意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吧。”
除非他疯了,才会主动揭盖子,盖子一揭开,最先倒霉的就是他,姓慕的口口声声做主,一旦见了如此大案,姓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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