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不求人一般高,求到人名下了,这口闲气自然也只有忍了。
出得夏府,许易做东设宴款待二人。
和甄平一般,吴权对许易也极为尊敬,酒桌上,吴权再三表态,夏管事是出了名的收礼就办事,名声和口碑向来极好。
还透出个秘密,说夏管事之所以在夏府权柄熏天,乃是因为夏管事的嫡亲妹妹,是夏司伯最得宠的小妾。
有了这层关系,许易也略略放心。
他也知道当今阴庭,浑浊不堪,就没有一个不贪不占的,毕竟,官是阴庭的,好处是自己的,谁都需要资源修炼己身,哪有精力为百姓服务。
许易这边觥筹交错,静等着好消息,夏府那边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儿。
许易等人才去,夏管事便颠颠儿抱了一个大箱子,去上房找夏司伯。
为了彰显礼物的丰厚,夏管事特意将那三百香火珠从须弥戒中倒了出来,直接塞进了宝箱内。
他到时,夏司伯正在书房内查验着公文,一个娇俏可人的妩媚女子,正在一旁素手添香。
瞅见他进来,妩媚女子蹙眉道,“不是说了么,相公忙公务时,不许人打扰,哥哥好不晓事。”
此女正是夏管事的小妹,如今夏府中最得宠的女眷。
夏司伯面上才浮现的不悦之色立时敛尽,摆摆手道,“夏芳非是外人,珍娘何必苛责,说吧,又有何事?”
夏管事先不答话,而是打开怀中宝箱,霎时间,灯火洒在香火珠上,将书房映照得一片灿烂。
珍娘喜上眉梢,夏司伯面上一沉,“你又收礼了,我可是敲打你不止一次了,你怎么总是狗……不长记性。”
夏管事道,“此人出手极重,足足三百枚。”
夏司伯面上闪过惊容,盯着那宝箱足有数息,沉声道,“到底所为何事?”
夏管事将许易所求道出口来,夏司伯脸色顿沉,“就知道没有白来的便宜,此事办不了,给人家送回去。”
夏管事脸上一苦,还待再劝,夏司伯怒道,“怎的,如今的夏府,真的是你当家?”
噗通一下,夏管事跪倒在地,连道“不敢”。
珍娘也跪倒在地,抽泣不止,立时哭的梨花带雨。
夏司伯心疼地将珍娘搀起,“你这是何必,我何时恼你了?”
珍娘抽噎道,“珍娘不是因为爷恼珍娘了,珍娘只是气自家哥哥不给珍娘长脸,反让老爷生气,珍娘哥哥无能,珍娘脸上无光,夫人知道此事,必定会以此作伐,夏郎又会烦上加烦了,珍娘不要夏郎忧伤。”
夏司伯满面痛惜,将珍娘搂在怀里,温声道,“珍娘放心,此事我怎么会让那妒妇知晓,也别生夏芳气了,他向来得用,只是不知内情。”
宽慰完珍娘,夏司伯扫过一道气流,将夏管事托起,“不是我心硬,实在是此事办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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