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一!我看你是疯了,疯了!”张云景死死瞪着许易,双瞳几要化作焰火。他的全副身家也不过是这个数,真不知这姓杜的怎么好意思开的这个口。
许易道,“你也不必跟我瞪你那牛眼,话给你放到明处,老子落到这个地步,不是你瞪瞪眼睛就能过去的。对你带给老夫的伤害,老夫的这点要求,你觉得多么?”
“旁的话我也懒得说了,总之,我的要求若是得不到满足,咱们就一道去尾宿宫说个分明,我相信上仙大人会主持公道。”说着,他调头便走。
许易行出不过十余步,七枚玄黄精飞到了他的身前。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许易听到了咯咯咬牙声,暗赞一声张云景的牙口,他并不回头,青衫缓缓,正要踏出门去,忽地,定住了脚,转过头来,指着一旁作主辱臣死状的孟非师道,“把他让给我。”
孟非师后脊梁骨都麻了,张云景冷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的忍耐已经被逼到了极限,那七枚玄黄精,真的是为医眼前疮剜却心头肉,忍常人不能忍。
许易继续得寸进尺,张云景简直要原地爆炸了,便在这时,许易的意念传来,“这个要求,还真不是为我,你也知道,我新夺舍,状态不稳,境界又因你之故,跌落不少。我现在不想折腾别的。从你这儿要点玄黄精,回去也是急着修炼,提升修为。但我最近发现,这夺舍的后遗症实在太大。我受原主人的影响太大,大到足以影响我的心境。”
“为了快速消灭这些不利因素,关键便在于消弭那家伙的执念。据我所知,那家伙的执念中,最难以释怀的就是你的头号走狗。这个面子你得给我,算我欠你的人情。当然了,我不会弄得让你下不来台。”
张云景怔了怔,立时信了许易的这番说辞。他也正奇怪,怎么好好一个夺舍,竟能令人性情大变到如此地步,简直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许易这样一解说,一切立时就合理了。孟非师对他的确没什么重要性,本来他看中的是季迎,偏偏季迎在关键时刻,弄出了幺蛾子。当然,这背后有孟非师的手脚,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只是下面的纷争,他懒得理会。这个档口,他想的只是他的面子。
若是许易用威逼的手段,他或许不会接受,但许易的口气陡然软了下来,还带了祈求的成分,让他觉得挽回不少面子。这种情况下,他犯不着再和许易因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另起波折。
“老孟,这段时间,你去少一正仙门下听令,好生侍奉,勿要丢我的脸面。”张云景如扔破抹布一般,抛弃了孟非师。
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许易领教过。上位者的突然一个念头,都能造成下位者的灭顶之灾。无疑,此刻,孟非师也体会到了这种滋味,他浑身体如筛糠,整个人都在颤抖。
孟非师又不是没有脑子,他自然能想到许易要他过去,不是看中了他的办事能力,多半是要他过去遭罪。这个档口,他还没脑洞大开到想到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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