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空虚客之才,实乃天授。”
宁无忧惊声道。
许易敢当众报出数目,此事就不可能假,毕竟,要验证也不是什么难事,没谁会说立时被戳穿的谎话。
顿时,满场议论之声宛若聚雷。
“这,这还是脑袋么?”
“亏他想得出来。”
“这人莫非终日都不修行,就琢磨这些。”
“……”
许易朗声道,“宁圣谬赞了,不过是文字机巧,许某闲来无事,瞎捉摸的。”
许易厚颜无耻地将功劳全安在自己头上,正所谓:抄书一时爽……
宁无忧道,“空虚客过谦了,顷刻七千首诗作,传出去,必是奇谈,今日流苏会,有此一作,足以百世流芳。本圣先谢过了。”
说着,她玉手轻挥,一卷画轴朝许易飞来。
许易接过,高声道谢,满场艳羡的目光几乎将他分尸。
既得宝物,许易当即告辞,宁无忧也不挽留,他身形几个晃动,便消失不见。
不知多少人骤起杀机,却也不好做的太直白,总不能立时也告辞离开,任谁也知道这是追杀去了。
就这么着,只能不甘地坐视许易逃之夭夭。
然则,许易谨慎的习惯不改,多次转腾后,还是在四色印空间中溜了一圈,确信没有种下禁制后,才放下心来,径直赶回空虚岛。
许易去后,流苏会的精华部分便结束了,众人意兴阑珊,武修贤也阴沉了一张脸,不顾多人邀请,闪身离去。众人散尽,韶音亭恢复了宁静。
忽地,一阵光波流转,韶音亭外禁制再生,隔绝内外。
水榭台上,白纱帐轻轻展开,宁无忧行了出来,一袭黄衫衬得她淡雅如菊,芳姿婉约。宁无忧目光送远,越过黛水河,娥眉微锁,玉指轻弹,口中喃喃有词,竟还在归纳璇玑图中的诗句。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我看许易那小子的一股邪风,是要将小姐的一颗心,刮飞出去了。”
不知何时,一个宫装妇人出现在了高台上,掌中托着玉盘,玉盘中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瓜果。
“姆妈,胡说什么呢,你也知我喜好,何必学那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宁无忧摘过一颗青提吃了。
宫装妇人道,“小姐使得好拙劣的障眼法,灵鳌岛上,不知小姐因何借着卢边月之手助他炼化域根。”
宁无忧道,“看来我身边的人真得换换了。”
宫装妇人道,“我也不是排斥小姐寻找道侣,但总不能是许易那样的吧,不说旁的,单是他能做出那些连女儿家都羞涩的诗句,足见是风月浪子。”
“姆妈,你越说越远了。行了,姆妈你先下去吧,果子放这儿便好。”
宁无忧沉下脸来,宫装妇人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宁无忧喃喃道,“世上岂有一见钟情?可我分明对他没有男女之念,为何总觉得他很亲切,总忍不住向要助他一臂之力呢?”
摇摇头,宁无忧想不明白,取出许易作的文字璇玑图来,便又开始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