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一叹,叹得贺北一一颗心支离破碎,“到底怎么了。”
许易道,“我不知这玩意贵重,昨日在空虚岛,有人上门求购,五百玄黄精,我给卖了,早知道这么抢手,多抻一抻,说不定能得个高价。”
贺北一瞪眼,“五百,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宁无忧的丹青啊,没有一千玄黄精,你好意思出手,传出去,非让人笑破肚皮不可。”
贺北一一脸的遗憾,忽地,他一撮手,“不对,你小子猴精猴精的,你能吃这个亏,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怕我漏底,跟我这儿打着埋伏了?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连我也糊弄。”
许易双手一摊,“我对天发誓,这事儿真真的,换旁人,我就不说了,但对老哥你,我得说实话,买家是邪庭的遂杰,说是皇道天王也在要这玩意儿,一幅画而已,谁能想这么多,恰好我最近手头紧就卖了。”
许易连买家是谁都说的明明白白,贺北一再没有怀疑,只是一个劲儿地叹气,不能一睹女圣丹青妙笔。
宁无忧的那幅画,许易看过,的确是神作,简直如幻如真,蕴含了神通,无怪贺北一如此遗憾。
“行了,不就是一幅画么,我能弄来一幅,就能弄第二幅,只要你老兄准假,此事不难。”
许易轻轻拍着贺北一的肩膀,大包大揽。
贺北一顿时来了精神,“成,你这摊子,我替你顶着了,说好了,宁女圣的画作,我是一定要得见的。对了,传闻你小子在灵鳌岛大杀四方,已经惊动司判大人了,他很是高兴,说了一句英雄出名,只须趁早,要你再接再厉,我估计司判大人是要对你有大用了,你小子这运道啊!”
许易谢过贺北一,便赶去了中行府,象征性地处理了几件公务,以示存在后,他便又告辞了。
一人当两人使,分身乏术,自然要受些辛苦。
当日晚间,他赶到了王重荣的少卿府。幽暗的大厅内,只有古北庭和老隋在座,见面,两人便宽慰他,要他不要往心里去,毕竟遇上许易这等妖孽,也是没办法的事。
许易谢过二人,问王重荣行踪,老隋道,“少卿大人赶去天王府了,这次的流苏会,几位候选人都没完成任务,显然,天王是要重新出题了,少卿大人赶过去,就是替你掌握第一手情报去了。”
许易蹭地蹿了出去,老隋和古北庭吃了一惊,不知许易这是唱的哪出,只能随后跟上。
一直跟着许易遁出两万里,到了皇道天王府驻地,两人这才明悟,连连向许易传递意念,要他不可轻动,然则,许易已经先行向护阵左将,道出所请。
护阵左将已转入阵中,前去禀报。
“遂兄,这是作甚,流苏会上,即便未成功,但也无损,何必急躁。”老隋规劝道。
古北庭沉默片刻,道,“现在想来,我觉得遂兄此举也无不妥,细想,遂兄来咱们皇道天王府这许久,和天王还没照过面,这感情的分就先比不过那几个选人,既然人家来得,遂兄自也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