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上官侯爵的小二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道——
“此人不凡,必是豪权贵族。你小心招待着,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凡是都要做到最好,若不然你若是开罪与他,你我都得罪不起,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此话一出,小二儿顿时浑身一颤,心理压力一下子升高几个档,断有几分推辞之意:“不……不是吧!老板,这般厉害的大人物,让我这个小兵小卒去招待,会不会……会不会……”
老板一眼冷瞥,闷声发难道:“费什么话!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你记着,对待这种客人,少说俏皮话,少问心眼儿,叫你干嘛你干嘛,不会少了你的赏钱,平日的小聪明都收起来,老实行事就够了。”
小二胆怯怯,哪里知道本以为接待了一个有钱的主,自己眼下就可以浑水摸鱼弄些小费之类的,却不想竟是这般烫手山芋,早知道如此,自己便不那么殷勤迎上。
事已至此,自己就当是认栽倒霉,推是不推不出去,只能够硬着头皮伺候去。
小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方提心吊胆端着托盘,小心翼翼道步上了二楼的“咏竹”厅。
果然,这小二在门口边吃了闭门羹——
东方朔笔直腰板站在门口守卫把风,浑身寒气逼人,一手遮拦,挡住了小二的去路。
小二尴尬迎笑道:“这位官人,这是你家公子点的碧螺春,你看……”
东方朔面无表情,右手微微一抖落袖管,一根银针从袖管中落了下来。
东方朔打开茶盏,插入银针,眼看银针无变化,又掀开茶壶,再次探入银针。
看到这里,小二本事没有做什么心虚的事情,却被这一场严峻的气势,给吓得心惊胆战,再一回想之前老板说的话,这会子功夫,更是忐忑不安。
小二端着托盘的手,竟不知何时不听使唤的抖动起来。
东方朔一眼冷厉而去,眼看这小二胆量太小,自己不过是例行惯例,试探食物安全,结果竟把这小二吓成这副东西?
东方朔见状,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这方双手举上,抚稳了托盘,冷洋冷语道:“下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小二听罢,求之不得,胆怯怯松开了双手,弓腰向后退了两步,眼看自己拉开了安全距离,这方转身拔腿就破,如此狼狈之态,看得东方朔唏嘘无奈,却也是司空见惯。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主上不是一般人,走到哪里都是霸气四射,震慑四方,旁人接近都吓破了胆,即便自己的主上在如何注重着装打扮,将自己混为一般富家公子哥的姿态,却还是无济于事。
东方朔轻叹,双端着托盘,一手敲了敲门扉。
上官侯爵声如洪钟,稳重有力道:“进来——”
东方朔恭敬应声道:“是——”
着方才推开了门扉,挺直了腰板,双手端着托盘,稳步走进了房间。
却不想,这房间中,不仅仅只有自己主上一人。
在自己守门期间,不知何时上官侯爵的另一位副将,司徒兰伫立行礼,姿态卑驯,一五一十向上官侯爵汇报自己这些时日打探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