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心中暗喜,脸上却还是一副风淡云轻,笑意欣然道——
“你说的那么好听,既然如此,弥世你来告诉我,若是让你来当这个国家的王,你会怎么做?”
弥世遗孤稍稍一愣神,看着纳兰鸢岫半开玩笑表情道,登时有种不舒服的感受尤显。
这老女人,只怕又是拿我来打趣,让我来做这天下的主?我弥世遗孤再傻也有自知之明,这天下本跟我弥世遗孤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弥世遗孤活得自在,乐得清闲,天下之事,乃是凡人之时,我弥世遗孤终身追求老庄境界,逍遥自在,无为无执,凡人的凡尘俗扰于我何干?
弥世遗孤这次是真的误会了纳兰鸢岫的意思,在纳兰鸢岫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顺应天命,哪怕是把弥世遗孤从灵域揪了出来,扔起凡尘间,使其被凡人俗念所晕染,都是天门所归,自己顺势而为罢了。
天命让这小子,历经人间是非,劫难重重,不过是明其眼眸,历练其心志,看清楚天下局势,诊断天下之安危,方可拨乱反正,一统天下之道。
然而,弥世遗孤又怎么会知道,平日里对自己爱管不管,一见面就是给自己分配任务的纳兰鸢岫,正是为了磨炼自己的修为而存在。
弥世遗孤到此,呵然一声笑道:“老姐姐,你又是拿我打趣不是?我弥世遗孤一介布衣,臭名远扬,这天下若是让我做了主,不是武道大乱,我纵容之吗?”
纳兰鸢岫深知弥世遗孤之意,勾嘴一笑道:“刚才听你一通指点江山,高台阔论,不过是你我之间说笑罢了,你说来听听,我且帮你分析分析如何?”
弥世遗孤才不轻易上纳兰鸢岫的当,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鬼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自己还是想活的清闲,不想去趟这一趟浑水。
弥世遗孤惯会打哈哈了事:“分析什么分析啊?我又不是王侯将相,这天下自然有人评说,关我何事?我就愿意做那个只顾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小人,既不当野心家,也不干那走狗墙头草之徒,安安分分挺好。当然!战火弥漫,若是在国家安危受险之间,需要我弥世遗孤出上一份力,我弥世遗孤也不会坐视不理,该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家卫国,保护咱们南湘的疆土。”
纳兰鸢岫听罢,自知道自己依然问不出来这小子的心里话,索性就换条思路试上一试。
纳兰鸢岫缓缓盘珠,目光内敛,缓缓道:“弥世,你可知道为何这人要叫凡人呢?”
弥世遗孤登时一愣,不知道这纳兰鸢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能够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只能够顺着对方的话音道——
“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纳兰鸢岫眼神恍惚间,缓缓道:“人自在凡尘人世间,烦人自扰,受其周边的环境影响,或是改变或是适应,却未曾有人能够跳出来凡尘的圈子来,所以他们只能够作为凡人,芸芸众生,一切本皆空,执念所坚持,一生为其困顿,追逐追寻而去,不过是凡事自扰,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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