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余,更多的担忧,答应我一件事,若是我不在了,天门圣地,我便要交道纳兰雨落的手中,帮我一切好好守着这天门之地,这丫头虽然聪明机智,可是在管理打理天门的问题上,她还是一个生手,你要好生辅佐她,待她坐稳了天门的位置之后,你在筹谋你的男女心思可否?”
纳兰鸢岫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呆了弥世遗孤。
弥世遗孤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惊直,只见他一脸惊慌,目瞪口呆之余,转而急切询问之——
“不是!纳兰至尊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叫做你大限已近?这话不能乱说,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气定神闲,怎么可能呢?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纳兰鸢岫清风笑意,缓缓道来:“是不是玩笑,今日之事便可见分晓——”
观之纳兰鸢岫如此神态,弥世遗孤心头一颤,他陪在纳兰鸢岫身边久了,自然知道她的神态寓意——
她越是表现出洒脱不羁,风轻云淡,这件事情就也是八九不离十,况且纳兰鸢岫很少确定地去说出一件事情,即便观之天命,她心中有数,以她睿智的性格,八成都是缓缓而至,对待当事人只点拨其意,却不曾直言结果。
而回想今时今日的种种事态,纳兰鸢岫太多的一反常态,这点倒是让自己真的很在意。
再加上纳兰鸢岫刚才那一番话,当真是有几分别有用意,细细品来还真是有几分遗世托孤的味道来。
想到这里,弥世遗孤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竟没想纳兰鸢岫竟然会在今日离世,这样突如其来的结果,任谁都接受不了。
弥世遗孤双眼微颤,讪讪然道:“纳兰至尊——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纳兰鸢岫风轻云淡,抬额仰视天空一瞬间道:“我何时骗过你弥世遗孤呢?”
弥世遗孤两眼顿时蒙上了一股热流,嘴角微颤道:“为……为什么?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纳兰鸢岫歪头观之弥世遗孤神态,轻笑之:“弥世,你可曾知道这观天台的另一层含义吗?所有人都认为我这是故弄玄虚,为了证明天门赠礼与权门,昭告天下,造势弄势,其实赠之雨龙之事,并非重中之重,能够登天台在天门之事之中,唯有一件,那就是上一代天门领主,禅让其位,我早已经算到了今日我大限已近,所以才会把众多势力聚集于此,昭告与天下的大事件,便是我纳兰鸢岫要把这天门的位置,传禅与纳兰雨落,我怕事情有变,所以才不敢声张,拿着权门献礼之事,做了障眼法,让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权门身上,这样就可以顺利进行禅让仪式了——”
弥世遗孤结舌愣目,两眼寒颤,竟没想纳兰鸢岫如此处心积虑,筹谋此事,即便明知道今日她要归西,却还是以天门的事情为先。
果然,纳兰鸢岫这一生只执着于天门的经营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