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胸腔中许久,早已经是暗疮毒瘤,不除不快,自己本不想撕破脸,弄得大家都不好看,这委屈自己就受着也就算了,绝没想这纳兰雨落倒是一个无赖不讲理的主!明明是对方有错在先,却还这般气势,倒像是自己做错了实情,被人先兴师问罪了去。
武明道眼中冷厉,侧眸睥睨,霸气侧漏,闷声道:“男人的胸怀在如何海纳百川,也容不得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头上戴上几顶绿帽子……”
听到这里,武玄月嗤声,这一番话自己早就有了预想,她知道自己背着武明道去约见上官侯爵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并且自己根本也没有想过要去瞒着对方。
武玄月冷哼嗤笑道:“果然,还是被人发现了,我——去约见上官侯爵,本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吗?你不是已经对我笑了定论,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攀附权贵,为了利益可以牺牲的色相的贱女人吗?怎么?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你在生什么气呢?这不都是你意料中的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活了,将怀中的七王扔向一边,一把揪住衣襟,恼羞成怒,急红了眼——
“是!没错!!我就是这样想你的!你个下贱坯子,与那妓院的妓女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披着天门至尊的外衣,这下贱的身子到底服侍过多少人?!”
武玄月冷笑,对于武明道这般声嘶力竭的质问,她不曾解释,更显得苍凉,原不过自己是试探对方的话,换来的则是对方这般恶眼辱骂,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失望和伤心来着。
武玄月冷冷敛目,事已至此,自己还有什好说的呢?父亲已经误会母亲这般根深蒂固,这样的隔阂,岂是三言两语便可解释的清楚。
这个时候,七王吓得浑身发抖,当即揉起了眼睛,咕咕咕哭了起来,他哪里见过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会争得面红脖子粗,即便之前弥世遗孤在如何调侃武玄月,也没有这般急过眼红过脸。
武玄月略感伤凉,她苦笑一声道:“若是如此,你又拿我怎样?没错,我天门女子就是这般不值钱,旁人看得光鲜亮丽,在你们男人眼里我们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任人把玩的玩意儿罢了!你可知道,有时候美丽也是一个罪过,若是你没有强大的实力,去守护自己的美丽容颜,那它将会是成为别人宰割你的劣势,我们天门女子……”
武明道压低头颈,冷漠眼神之:“上官侯爵强迫过你吗?我大哥强迫过你吗?他们是男人不假,曾经垂涎你美色也是事实,但是他们是王者,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若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他们决然不会做出任何出阁的事情来!!别再为自己的肮脏找借口,什么叫做守护不了自己的美丽就要被人宰割,你也太自视甚高,高看了自己吧!!”
武玄月惊怔,她竟没想,在自己的父亲眼中,这男人的颜面远远要胜于女人的贞洁,同样的苟且之事,对于男人来说是理所应当,而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十恶不赦……
呵呵呵~~
父亲也是变了,在权门时久,到底会变得世故,到底会变得为了利益,盲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