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坪僵硬无比,却愣是让单仁邪在地面上抠出来了十条深痕。
单仁邪暗自骂道:兰静官你到底还算是个人吗?平日里看你人五人六倒像是个人,怎么这心肠比毒药还要恶毒百倍千倍?
那欧阳琳琳不仅仅是你的药童,也是你的同门师姐妹吧?你们这一路走来相依为命的情义哪里去了?她护着你,哪怕是连命都可以不要,而你呢?却在她不知情方情况下,把她给卖了!!
这算不算是狼心狗肺,冷酷无情呢?
对你来说,情义远不如权贵是吗?你也配得上欧阳琳琳真心相待吗?
这个时候,单仁邪终于明白,那一日欧阳琳琳为何会走投无路来投靠自己,大概是这丫头早就看出来了兰静官的世故、无情无义了吧……
因为失望透顶,不想让自己伤得更深,才选择了离开是吗?
单仁邪也想通了,为什么兰静官几次传话让欧阳琳琳回宫,而那丫头却都充耳不闻,死乞白赖地赖在自己家中不走。
大概是不想再回到了从前那样的生活了吧……
曾经让单仁邪一度怀疑的问题,却在武玄月这一番话之下,他找到所有的答案。
单仁邪暗自诅咒道:兰静官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你根本不配欧阳琳琳的真心相待,向你这种人就该众叛亲离,无人可亲近!!
青藏王自然是看到了单仁邪压抑怒火的举动,那深陷在地平面之下是手指,已经抠出来了鲜血,这闷着不吭声的怒气,更让人烦躁。
正当青藏王第二轮怒火冉冉而起之时,武玄月眼看势头不对,又鼓作气态地嗯哼两句——
自然,这样的小举动,再次抽回了青藏王的注意力。
青藏王转过身来,关切问之:“爱卿这是怎么了?”
武玄月欠身已久,缓缓道:“殿下,下官这是……这是手腕疼……”
青藏王赶忙瞧了一眼武玄月按在侧腹上的手,顿时心疼了起来。他走了上去,亲自扶起来武玄月,好生询问道:“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爱卿也是的!也不支会……”
说着,青藏王冷瞥纳兰若叶一眼,冷声训斥道:“你个做下人的没长眼睛吗?你家主子抬爱你,才让你进了她的房!夸你伶俐,我看倒是言过其实!!连照顾自己主人的本分都不会,留着你有什么用?”
此番训斥,吓得纳兰若叶浑身战栗,一边慌乱复命,谢罪连连,一边赶忙跑向药箱那边翻找药品去。
在前面一系列的铺垫下,武玄月换了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脸,为纳兰若叶解围道:“殿下,我的伤势倒是其次,我倒是担心殿下你的旧疾,刚才单大人惹你生气,你这动了肝火,怒气横生,总归对自己身体不好……静官本是想亲自为殿下诊治……可是这……这右手……哎!都怪下官伤得不时候!!还请殿下责罚!”
青藏王更加心疼武玄月道:“说什么呢?爱卿!你的忠心青天可鉴,本王怎么可能舍得责罚你呢?你什么都别说了,让你的药童先为你处理伤口才是——”
说着,青藏王几分强势,将武玄月拉到椅子上,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