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仁邪鬼魅笑道:“师妹啊,咱们做下人的永远都看不懂上面人的意思,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但是咱们一定要清楚的是,有些界限是不能够乱触碰的,别到了最后,咱们傻乎乎地替别人办了事,真要是出了事,人家来个一推二就,不承认授意,这个黑锅谁来背?”
此话一出,狱卒女官惊恐万状,她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若是真的发展这种地步,大师姐的恶气是出了不假,纳兰至尊哪一天想不开,那这件事情来说事的话,倒霉的只有咱们这些虾兵蟹将的小卒。
单仁邪蛊惑人心的段位提高了好几个档位,看来他体内的青藏王,在智商上,真的能够弥补单仁邪人格缺失。
女官惊慌失措,拽着单仁邪的胳膊好生求教道:“师姐!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步呢?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这件事情若是按照师姐说的发展下去,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单仁邪一手按住了小女子的手,将其拨开,他正了正身子,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是啊!我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多有蹊跷,细思极恐,这大师姐是不是有些忒坏了些呢?假传圣旨就算了,这不出事还好,这若是出了事情,想想看纳兰至尊首先发落治罪的就是你我二人是不是?”
女官惊慌点头,早已经没了主心骨。
单仁邪继续道:“师妹,我也是因为上一次欧阳琳琳的话,有所感触——我们虽是狱卒,看管犯人是我们的职责,但是我们没有权利禁止犯人的口粮不是?天门修武之德,仁义为先,她纳兰静官即便是罪该万死,自当有判官来判,命数没有下达,咱们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不管谁人来,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咱们也不能为了所谓人情,而忘记自己身上的职责不是吗?”
狱卒女官低头惊悚点头,这会子功夫,脑子进水,除了单仁邪的话,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说到这里,单仁邪压低走上前去,眼底身子,附其耳边低语道:“你可知道那纳兰静官肚子里怀地是谁的种吗?”
狱卒女官瞠目,咿咿呀呀小声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据说,大概……貌似……应该是青藏王的种……”
单仁邪邪魅嘴角上扬,恶魔蛊惑,厮磨耳边,小声道:“既然你心中有数,那你也就明白,她肚子里的种,并非常人!虽说着青族倒台了,但是谁都能够保证鬼族日后发展趋势,留着他青族的遗孤在世,日后那就是天门的一个筹码,青族最后一支遗孤在纳兰至尊手中攥着,若是他替鬼族反叛,天门虽是可以拿青族遗孤的身份大做文章,没准过不了多少年,因为这个孽种,天门鬼门归为一家,也未尝不可。所以,纳兰至尊睿智英明,只要这青族的后脉不断,那么咱们天门日后就有钳制鬼族的筹码,这么大的一份厚礼,你觉得纳兰至尊会下得去手吗?”
狱卒女官惊目呆愣,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单仁邪的口中,纳兰静官腹中孩儿,在政治意义上,会有这么重大且深远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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