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金阳拧紧眉头,不依不饶道:“一切尽在掌握中?若是从前的父兄说出这样一番自信的话,皇妹绝对坚信不疑,而现在……”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丫头到底想干嘛?自己说什么他都软硬不吃了是吗?怎么好赖话都分不出来,偏偏说一些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话来,是不把我这个皇兄气个好歹,她就不罢休是吧?
眼看上官侯爵阴了下来,刚才还口无遮拦的上官金阳,这一刻心惧胆寒,这嘴巴不自觉地闭了起来。
大概是上官侯爵生起闷气来自带霸气,这气势这气场虽不没有骂人痛斥的大发雷霆,而这低气压的氛围,更让人恐惧。
上官金阳脸色“唰”得一下惨白,她不敢直视上官侯爵,干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
“不是……皇兄误会我了,刚才金阳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上官侯爵阴笑,冷嗖嗖道:“这没有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上官金阳心惊胆颤,她低头盯着脚尖,冷汗溢出。
顷刻间,上官金阳只感觉这屋中气压骤降,明明屋外阳关笼罩,而屋内竟是乌云压顶,昏天暗地。
果然,自己刚才不小心的骄纵,已然惹恼了自己的皇兄,这下子可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皇兄这般生气过。
上官金阳脑子飞快,想到一点脱险的言辞,来不及斟酌,脱口而出——
“皇兄……误会了……皇兄……金阳金阳不是不相信皇兄的实力,只是……只是不相信上官甄珍那个下贱坯子真的会向着自己的母国!你看看她嫁过去这么久,可曾往母国传递过一份像样的情报吗?没有吧!我呸——她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咱们权门对她的恩惠,她可曾有过一丝挂念吗?混账丫头,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权门恩典,她何来锦衣玉食的生活,若不是权门眷顾,她那琴棋书画的勾引男人的本事又是谁教授的?这一嫁到西疆,成为王妃就翻脸不认账了不是!这种白眼狼,皇兄能指望他什么?”
这时的上官侯爵怒火干烧,这几日自己频频失利,连连碰壁,心情本来就不好受,再加上这上官金阳没事找事在自己面前胡乱发泄脾气,上官侯爵彻底恼了!
一触即发——
一发不可收拾……
有种人特别善于敢煽风点火的事情——上官金阳就是这种人。
她本就是想耍些小性子,在上官侯爵面前未得逞,反倒是惹来了对方的怒火,自己这张嘴都是罪孽,明知道惹不起的人,非要去戳对方的痛处,结果呢?
骑虎难下,自讨苦吃。
然而这上官金阳虽然在气急的情况变得十分蠢,但是也不至于蠢到了极点,她知道能屈能伸,更知道趋利避害,转嫁矛盾。
祸水东引,上官金阳三言两语的言辞,成功将上官侯爵的怒火转移到了上官甄珍身上,在这一点上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上官金阳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果然,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眼神微眯,轻轻啧舌一声,脑海中回忆起之前与曹将国会面,那一对父亲轻易甜浓场景,顿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