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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甄珍一眼扫去,横扫下面的诡计多端的下人们,一声令下,家主姿态,毫不客气——
“你们都下去吧!明日曹府总管会分配你们各自的任务,时日不早,本宫要与曹镇主休息了,别都跪在这里了!”
这强调这语气,霸气外开,好不客气。
凌嬷嬷闻听,浑然一颤,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上官甄珍的模样——
曾经那个文文弱弱,凡是都言听计从的小丫头片子果然变了……
亦或是,这才该是那丫头的真面目,曾经的她一直在隐忍的伪装,倒是心机颇深,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把自己的真面孔露出来。
好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张面孔不是?倒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自以为在义门当了曹王妃就不知道深浅高低不是了吗?
别忘记当初你在权门的德行,两句囫囵话都不敢说,小心而又卑微得活着,那个时候的丑态百出,在这里还真是披上了凤羽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
凌嬷嬷从来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旁人听罢上官甄珍的命令,都吓得即将要退下,而偏偏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有意示威。
众人,看领头的嬷嬷都不动弹,即便另外六个下人都要撤退之意,可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够陪着凌嬷嬷一同跪着。
看到这里,上官甄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在一旁的曹将国也察觉出来事态不对。
曹将国双眼微眯,审视而下,这目光锁定在了凌嬷嬷身上。
“你们这些下人是什么意思?没听见主子叫你们退下吗?本王要与曹王妃休息了,你个各个怵在这里,还让本王怎么安歇?”
凌嬷嬷突然开口,表面恭敬,心机颇深。
“回禀曹镇主,吾乃众人都是长公主派来伺候曹王妃的奴下,今日老奴询问过府上太医,曹王妃怀孕两个月的时间,正是胎位不稳的时候,镇主与镇主不宜同房,不如让老奴服侍曹王妃安歇,还请曹镇主移嫁他殿安歇。”
此话一出,曹将国震惊,竟没想这老奴好大的脾气,竟然敢这样的跟自己说话,她以为她再跟谁说话?
曹将国眉宇微皱,脸色生愠,敛着脾气道:“哦?堂下回话为何人?”
凌嬷嬷低头回话,不卑不亢道:“贱奴凌士,乃是十公主的教习姑姑,珍圣妃宫中的掌宫宫女。”
凌嬷嬷说这话大有宣告立场之意,告知曹将国可不要小看了自己。
曹将国听罢,冷冷一笑,又犯老毛病:“既是珍圣妃宫中的老人,不再权门宫中好好守着自己的主子,千里迢迢来这里撒野了吗?”
此话一出,凌嬷嬷不时一愣,竟没想这曹家镇主竟是个直脾气,说话难听程度,让自己难以忍受。
上官甄珍早已经适应了自己夫君有话直说的个性,她虽是对自己夫君怼人态度不以为意,但是她也清楚凌嬷嬷这种人根本适应不了的状态。
上官甄珍有意上前两步,欲要给自己丈夫辩解几句,“夫君,不是……”
谁想,曹将国一手举起,拦在了上官甄珍的腰前,趾高气昂道:“王妃莫管这等闲事!我竟不知道这权门的下人还有这样品性之人,尊卑不分,就算是一个教习嬷嬷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一个下人!不过是仗着在宫中的资历多点,年份长点,跟中宫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就可以为为所欲为不把主子看在眼里了吗?”
此话一出,上官甄珍震惊瞠目,这一番话自己从来都没有跟曹将国提及过,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清楚呢?
曹将国是过来人,自然清楚这下人见人下菜碟的嘴脸,这权门的下人更是如此,前软怕硬,对有势力的主子连巴结带奉承,对没有势力的主子狗眼看人低,还目中无人欺辱弱者!
这种人,最不是个东西!
曹将国生平最见不得这种势利眼的狗东西,偏偏这种小人哪哪都有,十分普遍。
曹将国自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对于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人,曹将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眼下自己是真的忍不了!
这可是自己的地界,在西疆这地界儿公然跟自己叫板的人还真是没几人——
这老嬷嬷怕是仗着自己在权门后宫混的时间久了,有些身份和声望,就把那股说教傲劲儿一同带来了西疆,自以为是还不以为然。
她是教习姑姑不假,可是她教习的是西疆的公主,而不是曹家的王妃!
你教习权门的公主,那是你的责任,而你若是敢多说我家王妃一句,那你就是你个下人僭越!
今时不同往日,不管上官甄珍在权门的时候是怎样的落魄和不如意,到了西疆义门,她上官甄珍就算是脱胎换骨,成了这西疆最有门面最有地位的女主人!
我曹将国才不管你是谁谁,敢来说教我的女人,就是不行!
曹将国霸气回应,根本不用上官甄珍说话,三下五除二就料理了眼下这个不知所谓的教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