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撕下来了一大块儿的白布,咬烂自己右手的手指,便开始书写起血书来。
夜晚子时,武玄月咳声连连,这是故意做个狱卒听的,为得就是证明自己病情加重,惹得狱卒不耐烦,催促他赶紧去给自己找大夫。
果然,不多时,地牢的长廊中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一个急促愤愤,一个稳重缓行,听到这里,武玄月的心中大石已经落了下来。
狱卒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门上的铁索,烦躁道——
“咳咳咳!这是有完没完了?这不把大夫给你请过来了吗?你若是再这样咳下去,只怕这狱中今晚上谁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武玄月咳势更甚,她面色憔悴,说话时也是装的有气无力,可怜巴巴道——
“小的……小的也不想啊……咳咳咳……小的……小的……要不是病情加重……也不会……也不会劳烦大人您啊——”
狱卒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武玄月快速瞧了一眼,只看黑斗篷之人身材高大,身后背着一个医箱,而医箱上方贴着一个黑色狐狸头的标志,武玄月知道此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谁想,武玄月正想跟黑色斗篷之人说话,却被这狱卒挡在了去。
那狱卒一脸冷清,伸手勾指,这嘴脸摆明是明着索要武玄月的首饰。
武玄月回过神来,赶忙从自己的手腕上脱下了碧玉手镯,正要递给那狱卒时,身后的之人传来低沉的声音——
“且慢——”
狱卒一愣,回头骂道——
“你不过是一个医生,干好自己的事情,怎么?你还要多管闲事不成?”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官爷误会了,我是为了官爷好,这位小姐的风寒非同一般,平日不发病还好,一旦发病,传染性极强,我不过是想先帮官爷把这手镯消消毒,待我祛除病毒后,你再拿走可好?”
听到这里,狱卒惊吓,登时躲到了三丈远的距离,他捂着鼻子,咒骂道——
“你个婆娘竟是个害人精!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
武玄月尴尬一笑道:“大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这病会传染啊……小的只知道小的时候,发病的时候,身边无一下人伺候,我本就在府中不受宠,想着也没什么……今日若不是这医生说明,到现在小的也不清楚自己的病情会是这样!”
那狱卒恍惚一愣,突然想到自己白天刚收到了一根朱钗,这吓得不轻,骂得更狠!
“你上午给我的朱钗!难不成……”
黑衣医生二话没说,快步走到了狱卒身边,一手来开他的衣袖,为其切脉诊脉,听了一阵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方才说到——
“无妨,这家的小姐的病情是要发作到一定程度才会传染,上午她的病情尚轻,病毒还没有完全激活,所以官爷放心,你并未传染上。”
听到这里,那狱卒抚胸长舒,又是恶狠狠瞪了狱中女人一眼,骂骂咧咧道——
“操!你这瘟神婆娘,我要向上级禀报,赶紧给你弄出去,留在这里简直就是祸患!日后要是把整个牢狱都传染,那可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