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
上官王上右手握着三尺大砍刀,刀刃上鲜血低流,而他左手上却是提着一个臣子的项上人头。
此刻的上官王上已经变得狂躁血腥,他脸色铁青,双眼下陷,眼下淤青甚甚,他的身形从来未有的消瘦和佝偻,这个样子的他哪里还有曾经当年的英姿风采、王霸之气,简直就是被人掏空躯壳的鬼模样!
此时的他,都变成现在这幅德行,却还不让朝臣进谏,谁人敢说姬夫人一个不字,这手中头颅之人,便是场下所有碎嘴之人的下场。
眼看已经魔怔的上官王上,堂下终于安静,在这安静中的大臣们,各个都是心惊胆战,色厉内荏。
“哐当”一声,上官王上一把丢到了带有鲜血的大砍刀,他揪着那鲜血粼粼的头颅,晃荡身子,一步一步走上了龙椅上,将那头颅按在了桌子上,而他敛了敛眉头,一手捂着额头,怅然大笑了起来——
“孤王何时立储,立谁为储……你们要干涉,美其名曰,是为了国之根基着想,朝堂之上明谏还不够,孤王的后院中也有不少闲言碎语,天天烦着孤王的耳朵……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听到这里,堂下重臣各个低头抖索,小心翼翼相互一眼,各个吓得脸色惨白,只后悔自己当初话多,现在惹得盛怒,现在可好了,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龙王大怒,就看这事该怎么收场了。
上官王上缓缓低下头,那一双绿色的眸子睥睨堂下,咬牙切齿低吼道——
“孤王心烦,好不容易得一知己,朝前堂后都是些孤王不想听的声音,唯独只有姬夫人最懂孤王,知道孤王心烦变着法的让孤王开心,一个后宫的女子怎么就成了你们一个个眼中钉肉中刺了呢?!立储也好,纳妃也罢,这都是孤王的家事,怎么就轮得着你们这些小人的插言了呢?各自的为官,你们身上的职责都做好了吗?江北洪流,堤坝塌陷,多少百姓被毁了家园,丢了性命,四处流窜无家可归;江东瘟疫,一场怪病夺去多少百姓的性命;淮南流寇流窜,百姓频频被扰,此事却被一再搁浅!这种事情,比比皆是,孤王就不再一一列举了!所以……众爱卿,本王就想问一句,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接收着老百姓的信任和爱戴,干的都是什么事?有那闲工夫操别人家的家事,不如把自己的本质工作做好!这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谁让你们参与党羽之争了呢?这权族到底是谁当家作主,谁说的算,爱卿们还分得清楚吗?”
此话一出,堂下鸦雀无声,静得令人心发慌!
说罢,上官王上斜视了一眼桌角上的那颗头颅,他冷呵一声,抬头弹了一下那头颅的后颈,“咕噜噜”那头颅从高桌上滚了下来,夹带着血迹,向朝臣方向滚去。
上官王上还没有骂得过瘾,继续发言威慑道——
“旁的不说,就说这献侍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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