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大人近来可好?”
黄莆华睿收回目光,微笑且老道地看向东方影的脸,说道——
“老夫过得还行,就是我那儿子最近时日可就老遭罪了。”
听到这里,东方影眼神微颤,脸上始终敛着笑意,明明心中清楚那黄莆华睿含沙射影之事,却故装关怀问道。
“东泽吗?令公子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
正在这事,外面的下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为主客二位沏茶倒水。
黄莆华睿并没有急着回答黄莆东泽的话,而是接过茶水后,先是打开茶盖闻了一闻,而后赞不绝口道——
“嗯!好茶!这可是近年新下的铁观音?”
“黄莆大人还真是眼尖,这都让大人闻出来了~大人还真是见多识广~”
“嗨~什么见多识广不见多识广的~曾经那些年,我黄莆家还在身世时,什么好吃好喝没有见识过呢?只是……后来我黄埔家……家道中落……哎……不提也罢……”
说到这里,黄莆华睿脸色沉了下来,并将这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面上,一脸唏嘘哀叹之相。
而他东方影对于黄莆家族衰落之事是最清楚不过,而眼下东方影也只能跟这黄莆华睿一同哀叹。
“大人……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人,下官曾经也听说过黄莆家盛极一时的景象,那个时候权族上上下下谁人不拜服黄莆家呢?而眼下这光景,也不知道是那些小人背后作祟,害得大人家族中落……”
“过去的事情不提了~这都是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黄莆家一生忠君爱国,最后竟也落得这个下场,最后还不得已要投靠那西疆义门才有一条生路,这样对待处境倒是跟弥世大人十分相似呢。”
东方影眼神一沉,他知道对方正在瞧瞧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才是对方来此目的的重点。
东方影微微一笑,身体不自觉后仰,眼神微眯笑道——
“黄莆大人怎么跟弥世说到这里了?也是,咱们的身世甚是相近,你我都是迫不得已时,不得不为他国效力的人,表面看着风光,实则里外不是人,两国国君都不信任咱们,却要咱们干着卖命的勾当~”
“所以啊!这一次黄莆华睿来此贵地,特来拜见弥世大人,实则是为了规劝大人而来。”
“哦?黄莆大人到底这话说的有意思了~这是要规劝弥世什么呢?”
“莫要走上我的后尘,我黄莆华睿年事已高,已然没了退路,而弥世大人则不同,你年轻有为,日后的路还长着呢,若是一招行进踏错,步步跟错,日后想要悔改可就是再无回头之路了……”
听到这里,东方影眼神一沉,他的笑容僵滞,也不再伪装笑意,变成一副郑重其事的脸,认真问道——
“黄莆大人到底想要说什么?何不直言?如此遮遮掩掩又是何必?既然来了目的如此,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与弥世打哑谜。”
听到这里,黄莆华睿脸上又露出老道的笑容——
“很好~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实不相瞒,其实老夫此次前来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