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一定改……”
敦罗田冷哼一声,两眼猩红中透着冷厉道——
“改?怎么改?结果已经昭告天下了!你觉得就凭你这张老脸就能改变外面那些祖宗们的心意吗?你觉得这张脸配吗?”
说着,敦罗田举手在任不仁的脸上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那巴掌打在脸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又疼有屈辱,可是合着活命和保官来说,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小的一定注意,将功补过……”
“呵呵~说得倒是轻易来着,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办事不利,已经坏了我的大事了!”
“小的……小的知道错了……还请……还请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若是……若是再犯……小的……小的不等敦大人出书……会自我了断……”
敦罗田眼神一沉,他霍然松开了手,将那任不仁甩在了地上。
敦罗田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这会子功夫自己胸中的怒气算是消了大半。
其实他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怪不得自己的手下,是自己把这一局给玩脱了——
本想着,以八珍楼这些年的名声,还有自己与权族那些皇亲国戚的交情,这一场比赛会按照自己的意识发展下去,而这样的结果实在出乎他的意外。
他无法改变结果,也得罪不起外面的那些皇亲国戚,就只能把这一口气忍了,全都发泄在自己手下身上。
人大多的怒火都是因为无力改变局面,又不想委屈自己求全,而这一口憋屈气压不下去,只能把它发泄在其他地上。
无疑,这任不仁就是在此刻成为了敦罗田的发泄桶,也活该他如此,谁让他选择了攀附权贵,当他在享受权贵带给他的福利的时候,也要做好随时被权利反噬带来的痛苦和压力。
这都是他从一开始自己的选择!
而任不仁的副手和小陈大人看着自己家的老大被敦罗田欺负成这副模样,无一不心惊胆战,却没人敢站出来为他家老大说上一句求情的话,都怕自己被株连。
敦罗田发泄一通后,心情稍稍好转,这才恢复理智,转头间,询问比赛的过程。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皇亲国戚到底是看上了百合世家的什么了?怎么会打出这样的成绩来?”
任不仁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泣不成声,连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
敦罗田白了那任不仁一眼,自知道此刻自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登时话锋一转,同样的话,又问了一边那任不仁的副手——
“你来说!比赛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皇亲国戚是怎么给出这样的分数的?”
那副手浑身一抖,却不敢怠慢,嘴巴惊慌,抖抖索索道——
“这个……这个……小的……小的……”
眼看这副手也是半天说不明白,嘴巴这般不利索,敦罗田登时勃然大怒,大声斥责——
“混账!这里是不是两个能说囫囵话的人都没有了?!”
此话一出,那副手登时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