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几分气势,却是空有几分虚张声势,舞蹈的身法妖娆,却少了些习武之人的气概。
而听隔壁坎坷的意思,大概是更喜欢这样不伦不类的武舞表现形式,毕竟来这里的文人居多,文人大多不喜欢武夫那一套蛮横理论,对于真正的武舞,他们根本想想不了,反倒是有着身段妖娆,动作妩媚的改良武舞,他们才能接受。
这一点上,武玄月大概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身处的环境不同,自然是理解不了对方的处境。
武者,身强体健,文者,能言善辩,二人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荣耀,却不能理解对方的处境。
文人雅客所喜爱之事,必是那武者所不屑之事。
就比如说着楚辞乐府诗,会听这听得都是韵味和意境,而不懂着听来的都是丧乐一般的曲调,毫无乐趣可言。
不过在女人这一点上,不管是文人或是武者似乎都有共同的执着。
在这楚乐馆表演的武者,穿着端庄,舞蹈秀丽,高雅且优美。
同样都是舞美,在勾栏瓦社中的舞姬们却是另外的表现形式,她们穿着暴露,且舞姿大胆挑逗,搔首弄姿,只为通过自己肢体的扭动引来达官贵族的注意,充分刺激嫖客们的视觉和听觉,进而达到赚钱的目的。
对于武玄月来说,她虽是武者,可是从小母亲对她文学上的教育却不曾落下,她完全能够跟得上文人的欣赏水准,这里的曲乐可比那勾栏瓦社中的曲乐有味道得多。
就在武玄月完全沉浸在这词乐中,这时身后一个有磁性的身音传来——
“呵呵~没曾想你今日竟然约我来这里,楚乐馆~呵呵~你竟然有这么高雅的情操啊!”
对于曹云飞这一番讽刺,武玄月只觉得耳朵不舒服,便是缓缓转过头去,一脸疑惑道:“怎么?昨日灵遥与你说时,没告诉你约会地点吗?”
曹云飞双手摊开,耸肩瘪嘴后,这才说道:“你那猴精的丫头哪里跟我说清楚了,她只跟我说明日辰时让我循着这众星拱月的气流寻来便是。”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时翻了一个白眼道:“这死丫头,怎么连话也不跟人说清楚呢?”
曹云飞呵声一笑,便是主动拉开了凳子,坐在了桌子的另一旁。
“你家的丫鬟是越来越顽皮了,之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对我是有一说一,从来没有跟我卖过关子,这一次倒是故意瞒着我,说是给我留个悬念,呵呵!也是,这个结果却是让我挺吃惊的。”
听罢曹云飞的话,武玄月却突然认真道:“灵遥不是丫鬟,那是我的姐妹,以后这样的话我希望不要出自你的口。”
曹云飞一愣,而后尴尬笑道:“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我想你那丫头是不会在意的。”
“怎么会不在意呢?什么叫做一个称呼呢?这可是一个阶级的跨越,灵遥嘴上是恭敬着,可是你能保证人家心里没有想法吗?越是不爱说话的人,其实心思越是缜密,人心隔肚皮,凡是说话和做事都要合乎体面,照顾别人的感受,人家才会真心实意地跟你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