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而是在幼时时已经被灌输了接受现实的思想,这样想来,覃氏一族生来就是一个可悲可怜的民族。
女子贞操的根本不被重视,而是当做武器来被人利用,而她们却连对自己的身体自主权都没有……
想到这里,武玄月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也不是太坏,虽是在武门总是受到不公平待遇,至少自己还有做人的权利,而他们权族呢?
等级制度森严,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是为了权利而服务,为了争取权利,大家会尽可能地表现自己价值的重要性,价值变成了他们在权利场待价而沽的资本……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不由得心中冷寒,所想自己还好是生在了武门,若是自己身在权族,即便自己是公主又如何呢?到头来还不是逃不过被权力所支配的命运吗?
到此,武玄月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地问道:“不会觉得自己身在这样的家庭……很可悲吗?”
覃芙蓉低头抽烟,她低眸之间,眉眼处透着几分悲伤:“可悲吗?习惯了就好,出身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若是能够改变出身的话,谁人愿意投胎到覃家呢?虽是能够得到皇权的认可,成为这狄九黎的人上人,却是要靠着出卖肉体而得来的尊贵,二小姐——你以为这样的尊贵,旁人会真的看好你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沉默了,她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操意味着什么,或许在权族来说,贞操与权力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这样不把人当人看,而是当成工具来用的国度,她武玄月实在不敢苟同这样的观念。
想到此,武玄月又是一叹道:“那……覃老板没有想过要挣扎吗?”
“挣扎吗?何来容易呢~一个家族的命运,就靠你一个人就能够改变这世世代代人的观念吗?况且我们覃氏一族与生俱来的本事就是这房中秘术,若是不靠着取悦龙王陛下,你来告诉我,我们家族该如何在这朝堂之上立足呢?这是我们活下来的体面唯一的办法,虽然旁人都知道,覃氏一族的活法真的很龌龊,但是又能怎样呢?旁人权贵谁又能离开这男女鱼水之欢呢?大家一边骂着咱们低贱,一边却有沉沦其中不可自拔,到底是谁人更贱些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无语了,这样灵魂地拷问,确实困住了武玄月了,让其难以答话。
“所以说……覃老板嘴上是不屑自己的命运,其实是认命了对吗?”
覃芙蓉呵笑一声,又是一口长长烟气呼之欲出,她慵懒的眼神中,是对世俗的厌弃。
“认不认命又如何呢?人总归是要活着,别人看不起你,就不过过活了吗?其实在我覃芙蓉看来,自轻自贱才是自己痛苦的根源,既然我覃芙蓉已经没得选择,不如就好好把自己的人生经营好,这样活着是不够体面,但是至少我活得不虚伪不做作,笑贫不笑娼,娼妓又如何?旁人的眼光又如何呢?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