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先打死都没有想到上官侯爵能够醒过来,而之前他的那些作为,着实让他心慌之余更是心虚。
在离开了上官侯爵寝宫的时候,叶承先赶忙在吴内官这里示好,这也是希望在吴内官这里得到谅解。
而吴内官在上官侯爵醒来那一刻时,当真是扬眉吐气,对于曾经踩踏过他的小人,他虽是脸上不会表现太多多余的情绪来,可是他的内心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对叶承先的话,他虽是态度和善,可是言语中的训斥和责怪是个惹你都能够听得明白。
叶承先这般人精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即便这话说得再难听,叶承先也得听着受着,还不得不赔笑着应着。
“吴内官说得极是~呵呵呵~承先哪里有逃避责任的意思呢?咱们太医院的存在经就是为了皇族的安危而存在的,龙王陛下的身子周全更是咱们太医院重中之重之责,龙王健在便是我东苍之大福。”
听着这让人腻耳的谄媚言谈,和之前那个对自己爱理不理,躲避三尺的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吴内官对于这一位年纪轻轻的叶承先的变脸功夫,可谓是佩服至极。
这一位叶氏一族的翘楚,医术怎样尚且放一放,可是钻营处世的本事可是学到了精髓。
吴内官心中厌恶,嘴上依然客气:“也是呢,皇天庇佑,龙王陛下身体康健,乃是我东苍之大福,只是啊~这朝中之人又有几人是这心效忠与我家龙王陛下的呢?现在朝局不稳,人心不定,若不是见证了是是非非,又怎么能够读的懂人心呢?”
吴内官此话虽没有指名点姓地谴责谁人,可是这话头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在暗讽诸如自己墙头草的一党。
自然,听到这话,叶承先越发心虚,又回想到之前上官侯爵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叶承先不禁一身冷寒,吓得不轻。
“是是是~吴内官说的极是,那朝堂之上墙头草一党实在让人恶心,只怕待他们得知龙王陛下得以醒来之事,各个都得后悔死……”
说着说着,叶承先越发心虚,他将起先藏在袖管中沉甸甸的银子掏了出来,说着笑着,竟是向吴内官推过去。
吴内官一愣,他瞧了一眼叶承先那手中的银袋子,光是目测得有百两之多。
“这是小的一点心意,之前因为太医院诸事繁忙,着实怠慢了吴内官……还请吴内官笑纳……”
吴内官故装姿态,推脱着说道:“叶太医这是何意?咱们都这么熟了,干嘛这么外气呢?”
叶承先生怕吴内官不受,有推搡了几下,解释道:“就是因为关系亲近,这才需要吴内官多多关照不是~承先看龙王陛下这身体欠安,心情肯定不好,还请吴内官在圣前多多美言两句……”
“嗨~有什么事情叶太医只管说一声就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眼看叶承先热情,外加其他的内官正要往这里来,吴内官也不好一再推辞,这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