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呢?我听你的意思是,似乎是不是很看好咱俩的事情是吗?没错,我承认司徒大人和东方大人为我东苍流了不少的汗血,他们是我东苍的功臣,可是……这也抹杀了我的功绩吗?我也为东苍的商贸事业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怎么?我上战场就不能够体现我的价值了吗?”
听到这里,覃芙蓉不禁微微皱眉,这富家公子的思想就是不一样,他是真不知道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是什么场面,竟是拿自己在富贵窝里得到了肥差比起功绩高低……
说到底,他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没有见识人性杀戮真正残暴的一面。
覃芙蓉无奈一笑,不禁说道:“你那算什么贡献?没有上过战场,就别再权族提什么贡献!我看你就是生活的太滋润了,根本不知道人家疾苦是什么滋味,你就是坐在龙脉之上,享受着祖祖辈辈打下的荫德而不自知,你可知道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坐在你这个位置上,都能够把商渠搭理的井井有条,说白了吧,这商贸是权族的经济命脉,是一定要掌握自己人的手里,你就是出身好点,正好这个位置上需要一个自己人,而你恰逢其时出生在这个时机,这个位置就给了你,仅此而已。”
覃芙蓉又犯了老毛病,只要是看不惯了,便是一定要说出口,根本不会惯着对方。
自然,当听到这一番话的上官昆阳登时瞪直了眼,气红了脸,当即情绪上头,虽是想要说什么,去支支吾吾半晌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你……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听你的……听你的意思,我这活可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是吧?”
“也不是没有技术含量,这是与那战场上全力以赴,赴死杀敌的人相比,却是不能够摆上台面来说。昆阳少主,你的人生已经是非常幸运,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你又可曾知道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识轻松地活着呢?为了讨生活,他们干着自己力不从心的工作,在饥饱的边缘苦苦挣扎;你又曾知道又有多少人为了养活一家人,竟是为了几枚铜钱,跟他人争红了眼,或许在你们这些富贵公子哥的眼中,不过是几枚铜钱而已,连平日里给自己下人打赏都觉得拿不出手的玩意儿,可是恰恰就是这几枚铜钱却是这一家几口,三代人一天的饭钱;还有的人被逼到了道德的边缘,因为家中孩子太多,即将面临着家中资源不够分配,只能卖儿卖女……这些你都经历过吗?”
覃芙蓉冷冷叙述,便是将这底层人生的疾苦都与那上官昆阳摊开了说。
到此,上官昆阳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
“你……你……与我说这些干吗?我……我……我命好也是我的错了吗?”
“你命好那是你上辈子积攒来的福分,在这一辈子上,你却要白白亏损掉吗?无尽的消耗福气,也是对人生的亵渎和不负责任。你与我说什么自己生来不易,自己人生疾苦……在听来就是觉得可笑至极!与我谈什么人生功绩呢?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姿态,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