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真的没命走出大渝了。
若真是这样,也好。
幸亏她活着的消息还没送去天佑。
失而复得又失去,那得是多痛苦的事情。她怕灵儿接受不了。
又过了两天,苏晓婉终于被带到了公堂上。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苏晓婉叹了口气,她一个现代社会出来的人,居然要跪封建社会的官,真是别扭。
“小女子黎花,通州沛县人士。”
“啪!”
那官员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事到如今,还敢信口雌黄!分明是天佑奸细,还敢冒充我大渝子民。”
苏晓婉叹了口气,“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呢。”
“大胆!你若再敢无视本官,咆哮公堂,小心大刑伺候!”
苏晓婉不在乎的笑笑,奸细这样的罪名顶在脑袋上,加上白家又会死揪着不放,她想安安稳稳出狱,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还为什么要毕恭毕敬,又不能减轻伤害。
“小女子何曾咆哮公堂了。大人要问什么就快点问,你回答完了,签字画押,您也好早点手工回家陪孩子不是么?”
“大胆民妇,好生刁蛮!”
苏晓婉咂咂嘴,“大人,我都说过了,您要问什么就快点问,我据实交代就是了。您怎么还说我刁蛮呢。”
那年过半百的大人气得胡子发抖。
“说,你潜入大渝,是何目的!”
“大人这话问的好生奇怪,既然是奸细潜入,自然是为了刺探国情军情,不然还能为什么?”
“哼!果真是天佑奸细,如此嚣张跋扈。来人,给我用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苏晓婉叹了口气,“大人想要屈打成招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都说我要交代了,你怎么还要用刑。
我这个人呢,身体虚弱,之前还受过重伤,若是熬不过刑法,死了过去,大人如何交差呢?”
旁边的师爷皱了皱眉头,凑到那官员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大人干咳了两声,“好,那你就说说看,你都窃取到了什么情报。”
“这个嘛,真没有。我来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摸清楚状况呢,就被你们抓来了。情报真的是一点没得到。”
官员瞪了她一眼,“你在中安,可有同伙?”
“没有。”
“又在胡扯!既然是细作,如何能没有同伙!”
苏晓婉抬头看着那官员,“大人这是在质疑大渝京城的防卫么?细作这种东西,若是一次来个十个八个,那这负责负京城护卫的人,不是早就该被撤职查办了么。”
那官员被她堵的一愣,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和京城聂家是什么关系?聂家,是不是你们在京城的内应。”
“内应?我们若是有这么好的内应,那你们大渝中安早就没人了。”
那官员眉毛一竖,“你这话什么意思!”
“聂家是大渝最大的皇商,皇室之中所用大宗物资,绸缎,茶叶,以及稀有珍贵的食材,都是靠聂家采买。他若真是我们的内应,我们只要在这些东西里稍稍动动手脚,这后果……”
苏晓婉停住了,可这话也不用都说清楚,别人也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