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书迪稍稍舒展眉头,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菜刀,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余敏听到厨房两人的聊天,知道杨书迪已经醒过来,她快步跑到厨房门口,倚在拉门出望着杨书迪,泪眼婆娑。
杨书迪察觉到余敏的存在,把头低下,转过身说了句对不起,余敏听后用单手捂嘴,抽泣起来,乔若琳很快跟过来安慰她。
事后,卓然对杨书迪夫妇提出建议,希望杨书迪能暂时放下工作,杨书迪一开始对此建议十分抗拒,卓然便板起面孔,义正言辞地说,如果杨书迪继续在工作上给自己施压,他的大脑很可能发生器质性病变,到时候可就不是单靠吃药和做咨询能调节的了,搞不好还要住院,估计整个人就废了。
杨书迪这才在万般无奈下采纳卓然的建议。
离开杨书迪家后,乔若琳问卓然:“老板,关于杨书迪的问题,是杨书迪的前妻对他造成的影响大,还是他工作上的失意对他的影响大?”
“各占一半。”卓然不假思索道。
乔若琳歪着头看了看卓然的侧脸,喃喃道:我觉得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现在的事业,他前妻都和他离婚那么久了。”
“有些阴影能影响人一辈子。”卓然说。
乔若琳若有所思地默默点头。
卓然随后又说:“你不是说想了解我么?其实想了解一个男人非常简单,能左右男人思想的东西,只有两个,爱情和事业。”
乔若琳觉得卓然的说法很有意思,噗嗤地笑了出来,随后问:“那女人呢?”
“女人再多加一个因素,孩子。”
乔若琳不解地问道:“男人就不在乎孩子么?”
“和女人相比,男人的关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百分之九十的家庭,基本都是丧偶式教育,也就是只有女人在围着孩子转。”
“说的还真是。”乔若琳附和着点了点头,很快又说,“不过话虽然这样说,我还是觉得老板很难了解,你比较特别。”
“我是很特别,”卓然微微扬起嘴角,“我比其他男人更容易让人了解,因为我关注的东西只有我的事业。”
乔若琳有些诧异地问道:“那爱情呢?”
“我对女人没兴趣。”卓然脱口道。
“呵,真酷。”乔若琳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乔若琳的脑中一直回响卓然开车时说的那句话:我对女人没兴趣。
乔若琳在卫生间冲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有自信地挺起傲人的胸脯,露出一脸坏笑。自言自语道:“对女人没有兴趣?我不信会有这样的男人。”
洗漱完毕后,乔若琳躺在床上把玩了一会手机,刚准备放下手机睡觉,一个陌生的号码突然打了进来。
乔若琳的用的是华为的双卡双待手机,陌生电话拨打的是乔若琳的工作号码,此时虽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但她不敢怠慢。
乔若琳在不满中按了接听键,她刚想说今天太晚了,想做咨询就明天约时间吧,对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悲悯的哭声:“是安然心理诊所吧?”
还没等乔若琳做出反应,对方立刻哭诉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