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
“我走不动了。喝多了。”
“要不,我背你一程?”
“好,大哥是好大哥。”
要不是看在猪头肉的份上,郝德本真的想嘣了这小子,我已经五十多了,让我背着你,但是话已经说出来,就弯下腰说:“上来吧!”
小黑豆真的爬上了郝德本的背。黄家驷惦着鱼鳞袋子在后面跟着。
郝德本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前面是河堤,一个高坡。吃力的往上爬。
小黑豆虽然喝了半斤酒,但没有真醉。爬到郝德本的背上,他的两只手不老实的晃荡,在郝德本衣服里乱摸。老家伙身上有宝贝,只是不知道是啥宝贝。摸来摸去没有摸到东西。
自从小黑豆爬到身上,郝德本心里就打鼓,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喝酒,是不是真的醉了,弯腰的时候,他就把手枪挪到了裤带的前面,小黑豆的手够不到,身上的那枚金印,郝德本藏到裤袋里,在外面用手捏着,小黑豆的手晃来晃去,没有一点收获。
走了一阵,小黑豆身上的剔骨刀不断的摩擦着他的肋部,捣的生疼,看小黑豆刚才割肉的刀法,这家伙会点手艺,要不也不会成为警方强劲的对手,这家伙身上有命案,只是不知道几条人命,多次作案没有失手,肯定有过人之处。他身材矮小,身体轻飘飘的,骨骼却是硬扎扎的,
小黑豆没有摸到东西,竟然趴在郝德本的背上打气呼噜。小子作老子。以后有你好受的,郝德本心里愤愤的想。
“郝总,让我背他一会儿。”黄家驷说。
“好吧,幸亏他身子轻,换作别人我早就背不动了。”
小黑豆趴在黄家驷身上继续睡觉。郝德本背着两个猪头和几瓶酒继续前行。
不久,远处传来鸡叫声,东方渐渐的有了鱼肚白。
“不能往前走了,鸡叫声从正南方传来,那里肯定是一个村庄。”黄家驷也有了夜行的经验。
“绕过去,有合适的地方我们歇息。”郝德本说。
“郝总,一直往南就到了平原,平原地带我们不好走啊,不如往西边绕一下,沿着山脉的边沿走,真要是有情况,我们可以进山里躲藏,没有情况就在山边走,路好走。”黄家驷平时很少说话,这一建议很有见地。
“你不愧是搞矿业,对山势的走向清楚,沿着山麓能走多远?”
“当年刘邓大军南下的时候就是顺着山麓走的。往南可以再走几百公里。”黄家驷说。
“听你的,沿着山麓走。昨天晚上我就考虑,在平原里咋走,平原里三五里地就是一个村庄,不碰见人是不可能的,碰见人我们三个的特征太明显了、我是一个鬼脸,小黑豆是一个瘦子,你带着眼镜,警惕高的人见了,一眼就认出我们,要是有人追过来,我们躲都没有地方躲,我就一把枪,十发子弹,抵抗不了多久。”
两人说着,就往西边拐。
黄家驷身上的小黑豆其实没有睡死,听两人的谈话,他们是铁了心的要逃出境去。出境以后自己就没有用处了,他们两个能搞到钱。继续过潇洒的日子,自己就是一个累赘,郝德本会不会一枪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