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想,语气极为肯定,转瞬觉得有什么地方不甚对劲,眉头也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众人说:“可是如果为了防止咱们到来,大可以将藤桥毁去即可,为何只在上面缠上铃铛?”脑中灵光一闪道:“未防有诈,大家小心了!”
一人张口就要大喊,云欢复又点了他的哑穴,毫不客气的将他推下了山崖。
藤桥下坠的速度相当快!
“这座山叫做织云峰,鬼域圣手跟老祖宗在纤云峰上。”
日光便路绕。“应是如此的。”萧夜离点头附和,对众人道:“大家小心了,我们过去吧!”
云欢发现在靠南的地方,架起了一堆堆的火堆,上面以木头架子吊着几只硕大的土陶缸子,十几个身着统一服饰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根长棍子在里面慢慢的搅合着,那气味便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萧夜离跟云欢不做停留,抬上缸子便朝南面走去。
“大小姐,二公子,三公子都在这座山顶上。”
云欢紧跟在萧夜离身后,六少也依次提气掠上藤桥。
云欢每问一个问题,他都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然后又在他的带领下,往山上而去。
“冷修然与陈然可有回来?”云欢问。
将他丢进一片树丛中,云欢跟萧夜离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朝山上走去,猛然发现,越往上,雾气便越稀薄,日头高高的挂在当空,照得人暖洋洋的舒服。
那人回道:“回姑奶奶,前儿下午老祖宗跟少主人便回来了,还带了个婴儿跟一个奶妈回来。”
这织云峰当真是奇怪的,从那边看这边迷雾重重,完全不能看见这边的事物;然而这边看向来时的地方,竟能全数纳入眼底,就连那边嶙峋的峭壁也一览无余,只是依然不能瞧见崖底。
“阿斩,”云欢对千斩传音道:“叫大伙都回寨子里去吧,不用为我们担心,相信我们,定会活着回来!”
云欢双脚踩上两根藤条的交叉处蹲身一瞅,原来在一条粗藤下,竟然系着一串铜铃,想来是为了防止外来者,也有可能是为了防止他们的到来做报信之用。
云欢跟萧夜离到得织云峰,轻松便制服了两名身着南疆服饰、手拿柴刀的年轻男子,在他们左胸前的衣襟上,绣着一只盘桓的吐着信子的毒蛇。想也不用想,他们定是五毒教众,得了命令守在这里,等着有人踏上藤桥便斩毁。
只是藤桥看起来年代久远,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腐朽掉;并且藤与藤之间的缝隙很大,如果过桥的人没有轻功,稍稍不注意估计就会漏到悬崖底下。
二人才寻了不过两间屋子,便响起一阵敲击铜锣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大喊:“出事了,出大事了,二公子不知道被谁杀死了!”
云欢收回白绫,返身正好瞅见千杀吊在对面离崖顶两尺的地方,待众人合力将他拉了上去,那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到实处。再看吊在崖体上还在拍打着崖壁的藤桥,犹如风雨中飘摇的残破布幡,随时都有可能掉入崖底一般。
走在上面,俯视着下方迷雾蒸蒸,颇有一种在空中腾云驾雾的错觉。
整个山顶非常平阔,在北面盖了一大片木头的吊脚小楼还很显宽敞,只是隐隐有一股类似尸人身上的那种难闻气味蹿入鼻端。
因为他的带路,二人一路上无惊无险,并且不曾遭遇瘴气,但凡遇到五毒教众,便毫不留情的斩杀,并取了两名身型相仿的教众,换上他们的衣服。末了云欢还在地上抓了把泥,将自己二人的脸抹脏。
“龙儿、尔珺以及云子卿是否也在?”
可怜云子卿傻傻的看着银针朝中间射来竟是忘记了躲避,在倒下的最后一瞬认出了云欢跟萧夜离来,却再没有呼吸喊出来,睁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怎么也不愿闭上。
跌落山崖必定粉身碎骨,六少哪敢怠慢?赶忙转身,施了轻功就往对面掠去,所幸的是只有三丈多的距离,大多数人跑到对面崖边。只有在最后的千杀动作稍慢了一些险些掉下去,幸得死死抓住了在崖上飘荡的藤桥。
“就叫你二人呢,东张西望做什么?”云子卿见他们不动,不由有些冒火。
“我不那么认为!”云欢扯了扯嘴角道:“这里要么有其他的路,要么就是那些教众被带到山上后,轻功不好的根本就不曾下过山!”
放下缸子,二人又穿回吊脚楼一边,准备查找孩子或者陈然的住所。
“怎么回事?”龙儿人未到声先至。
云欢萧夜离看过去,在她身后紧随着一道淡蓝的身影,正是陈然!
陈然扯开龙儿先行到了云子卿的尸体跟前,对他的尸体查探了一番,猛地起身,转向一众教众,厉眸一扫,眸光准确的落在一道挺立却稍显娇小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