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起来倒也没有什么毛病,倒是老赵你不太对,无敌多么好的苗子,愣是被你打压成了黑脸怨妇。”
一边说,又倒了一杯酒,放在赵无敌面前:“今天都是为了两个孩子高兴,就别酸了吧唧地讲究那些辈分了,一起喝!”
黑脸汉瞅了酒杯一眼,哼了一声,就又把头别了过去。
姜峥也不生气:“反正我跟你爹先干了,这酒你要是不喝,就等下次。”
说着,就跟赵定边碰了一下酒杯。
叮!
听到这个声音,黑脸汉当即就坐不住了,连忙端起酒杯,舔着狗脸跟两个老头子碰了一下,嘿嘿笑道:“这哪能不喝?我刚才就是为俩孩子高兴,一时间没缓过来,我先干了!”
说完便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两个老头子相视一笑,喝完杯中酒。
姜峥哈哈大笑:“老赵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次皇后还跟我稀奇呢,说你这个智勇双全的镇国公,怎么生出赵昊这么个不着调的孙子。我当时就让她瞅瞅赵无敌,这爷俩的狗脸真是一脉相承啊!”
赵定边心中顿时有些不服,若我真的好好教,现在咱们两家还能这么坐一起吃饭么?
不过他嘴上也没服软:“我这是仗打的太多没时间管教,长成这样都是跟我夫人了!”
话一出口,他的神色不由有些落寞,
姜峥也是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当即挥舞了一下筷子:“快吃菜!再不吃就凉了!”
……
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
饭桌上,多是两个老头子在说话,说的也是一些陈年旧事。
就比如姜峥在还是皇子的时候,一点都不受老皇帝待见,受尽冷遇,当在老赵一家陷入危机的时候还是挺身而出,以一百廷仗的代价换了赵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再比如老皇帝驾崩之后,姜峥当即就被自己的大哥关到了玉居山天牢之中,那次是赵定边一人一骑灭杀上千高手,将他救了出来。
每每说到激动之处,两个老头子都是慷慨激昂,说得面红耳赤。
饭局才到一半,满桌的饭菜就被两位的唾沫星子祸祸得不能吃了。
于是,几个人只能放下筷子默默喝茶,就当他俩说书了。
说累了,姜峥才缓缓坐下来:“哎!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赵定边也有些感慨:“可不是么!”
姜峥笑道:“都差点忘了这是两个孩子的订婚宴。这样吧,我正好寻了一个高人,咱们把俩孩子的八字给他,商量一下婚期。无敌,你先和你夫人回家,也好让两个孩子自己接触接触。”
听到这话,黑脸汉如蒙大赦。
“好嘞!好嘞!”
刚才说的虽然都是战场的事,但实在有些偏早期,当时自己还窝在镇国府吃奶呢。
插不上话,就很难受。
两个老头子起身离开,订婚期去了。
黑脸汉也搓了搓手,站起身来,使劲儿拍了拍赵昊的肩膀:“好好陪你媳妇唠唠,这俩老头子也真是,你们的订婚宴,他们两个搁那呜呜喳喳的,爹娘走了啊!”
说罢,便扯着白秀准备走。
白秀有些不情愿:“我还没跟儿媳妇说话呢!”
她本来是奔着婆媳大战来的,结果出乎预料的对姜芷羽特别喜爱,真想一起坐床边好好唠唠家常。
黑脸汉瞪她了一眼:“可拉倒吧!俩小老头刚表演完,你就想表演了?”
白秀:“……”
纵使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被黑脸汉拉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黑脸汉转过身来,冲赵昊捶了捶胸口,又用指头指了他一下。
这个手势是赵昊教他的,名字叫“瑞思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但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昊也瑞思拜了回去,然后偏殿里就只剩下两人。
“呼……”
姜芷羽轻轻吐了一口气,紧绷许久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便再也没有那种紧张局促的感觉,眼神也不再躲躲闪闪,而是变得俏皮灵动。
赵昊瞅了她一眼笑道:“演挺累啊?”
姜芷羽娇哼一声:“算你讲义气,没有到处乱说。”